欧阳任理点头赞同道:“大人心中已有定策,末将就下去准备。”
“记住,”南兴补充道,“多带些投石车,把粮草带齐。我们在凉州东门也要扎一座坚固的营地,以确保万无一失。”
欧阳任理领命而去。
在北风凛冽的寒夜中,凉州的守城士兵们为了抵御严寒,不得不躲在城楼里取暖。清晨,一位巡视的校尉严厉地催促着士兵们去站岗,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士兵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命令,纷纷回到城垛上执行任务。
突然,一名士兵尖叫起来:“敌袭,敌袭,敌袭!”校尉立刻向城外望去,只见城外旌旗飘扬,血红色的第三军军旗与南兴的“南”字将旗在寒风中屹立。
一夜之间,东城门外竟然已经建立起了一座坚固的营地,营地中热火朝天,显然正在紧张地准备投石器械。
校尉立即向城内报告了敌袭的消息,整个凉州城立刻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同时,他们也感到惊讶和不解:南兴军队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如此大规模的营地建设,并且选择了在寒风凛冽的冬季发动攻击。
田文铭被侍从急促的叫醒,心中本已恼火,再加上听闻南兴已在城东列阵准备攻城,他立刻清醒过来,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迅速召集了燕无暇与李辉,一同登上东城楼,查看城外的敌军情况。
李辉指着城下排列整齐的军阵,对田文铭说道:“国主请看,南兴此人确实庸碌无能。他将投石车阵放在前方,这明显是个破绽。我们只需派出一队精锐骑兵,便可轻易冲杀他们的投石车阵,一旦失去了攻城器械,他们便无法对城墙造成威胁。再者,他们只围堵了我们的东门,其他三个城门却未见敌军,这说明南兴并非真心想要攻城,他只是想通过武力威慑来勒索钱财而已。”
然而,燕无暇却持有不同看法:“未必如此简单。南兴手里握有一万精锐骑兵,此刻并未现身。而列在东门的敌军,装备的都是重甲硬弓,显然他们是准备全力攻城。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城楼下的投石车开始发动,带着火焰的滚石如雨点般砸向凉州城防。冬季的冰封和天干物燥使得火势迅速蔓延,而城内水源的匮乏又使得守军无法有效灭火。很快,火势就越发大了起来,城内的守军开始陷入慌乱。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危机,李辉果断下令,命手下校尉引领一队精锐骑兵冲出城门,冲击南军的投石车阵。
然而,就在东门城门大开的瞬间,第三军的重甲兵迅速变换队形,以锥子型阵势顶在了最前面。同时,后方的弓弩手也齐齐上箭,准备迎战凉州的骑兵。
当凉州的骑兵一冲出来,他们才发现前方的平地已经被南兴的部队挖满了沟壑。这使得凉州的骑兵无法保持冲锋队形,陷入了困境。而迎面而来的则是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使得凉州骑兵在冲向敌军兵阵前就已经死伤过半,无奈之下只能暂时退回城内。
田文铭看到骑兵无法突破敌阵,心中焦急万分。他慌忙命令弓箭手射箭,然而箭矢却在抵达第三军阵前就已无力坠落,无法对敌军造成有效威胁。南兴的投石车则一轮又一轮地轰击着城楼,使得守军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田文铭看着眼前的战况,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他转向李辉,急切地问道:“李将军,可有应敌之策?”李辉也感到十分头疼,城内确实没有储备投石机,而弓箭无法射到敌军,骑兵也无法突破敌阵,这样的被动挨打显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