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越发的忙碌起来,许如请那边不成功,那就继续的去寻找罗严就是。
祁倾寒将自己知晓的罗严的把柄告诉他,可成效也是颇微。
南宫信似乎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众人会有这样的一手。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祁倾寒坐在屋中,看了一眼此时的窗外,天气依旧是晴朗,只是她的心中却是隐约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
齐王那边的事情简单不少,她也有伪装身份前去交涉,至于那个西域的大皇子,也不知楚修文找到了怎样的法子联系上了西域的那位公主,这个合作自然是已经瓦解。
棘手的还是南宫信那边。
南宫信不是寻常的人,这一点祁倾寒无比的清楚,淮安水患的罪名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可眼见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而南宫信那边依旧在暗中调查着西南的事情,并未因为此事受到什么打击,甚至想要利用这次的事情,托南宫晟下水。
祁倾寒有些坐不住了,虽说南宫钰说一切让他想办法就是,可祁倾寒心中还是会焦急。
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搜集到了南宫信谋害太子的证据,他就不会再有可能翻身。
看着外面明媚的天色,她的心中终于还是缓缓的下定了决心。
直觉告诉她,上次自己不经意之间看到的那本小册子,一定有着其中的某种奥妙。
正准备起身换上衣物,却不料萧慕赶过来,神色有些轻微的焦急。
“小姐。”他出声喊住了祁倾寒。
“怎么了?”祁倾寒诧异,她鲜少见到萧慕有这样的神情。
他抿唇,冲着祁倾寒耳语几句。
她的瞳孔忽然之间的放大。
愣了一会到底还是起身,向着姜氏的院子走去。
“小姐。”瑶梦远远的迎了上来。
“娘亲可是在里面?”祁倾寒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的问道。
瑶梦点点头,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祁倾寒一眼,叹息一声,“只是心情不太好。”
祁倾寒点头,推门走进去。
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安静的似乎是没有人在里面一样,可祁倾寒还是敏锐的听见了轻微的呼吸声。
“娘亲?”她小心的轻声呼唤到。
沉默了半晌,姜氏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有些沙哑。
“原来是倾寒来了,进来吧。”
祁倾寒沉默的走进去,却见姜氏正端坐在桌边,神情看上去有些肃穆,也有些悲痛。
她的面前,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些小物件儿。
那些东西落在了祁倾寒的眼中,令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有一个荷包,花样很是常见,连带着上面的针线都是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之前的物件儿。
但是祁倾寒却清楚,那是姜氏七年前生辰的时候,是祁玉容亲手送给她的。
一副字画,也有些年头了,是祁玉容的画技刚刚有长进,送给姜氏的。
一块玉佩,成色不是很好,却是小时候的祁玉容偷偷溜出去逛街,买回来送给姜氏的。
祁倾寒的目光送这些东西上面一一的看过去,眼中也有些闪烁。
方才萧慕来说,祁玉容死了。
是自尽。
李管家有个致命的毛病,好酒好赌。
尽管是被太傅府赶出去了,他也有些积蓄,况且姜氏看了祁玉容一眼,给了些钱财,也算是这么多年的母女清分。
可这些钱都拿去赌场的话,不消几日,就会没了个精光。
陈氏受不了跟着李管家这几日非打即骂的生活,带着些许银子逃走了,只剩下了祁玉容。
随着钱财的渐渐流失,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下去了,听闻昨日瞒着祁玉容将她卖给了青楼。
而祁玉容似乎是已经对生活失去信心,不堪受辱,昨夜自尽。
祁倾寒的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感。
却也没有办法将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前世她所受到的事情,比祁玉容严重一万倍。
只是看着眼前眼角有些发红的姜氏,她的心中还是一痛。
“娘亲。”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姜氏抬眸,冲着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略微的有些勉强。
“倾寒来了。”她说着,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似乎是哭过了。
祁倾寒看着这样的姜氏,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怪你。”却是姜氏率先开口。
她柔柔的冲着祁倾寒笑笑,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东西。“玉容从小就被我宠着,不知分寸,我本以为嫁了南宫信,也算是她的下场了。”
她的眼中闪过了些怀缅,“只是不曾想,这其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多的事情。”
祁倾寒眼神闪烁,想要开口,却被姜氏打断。
“娘亲知道,这些年你生活的不易,对她有些怨恨也是正常。”姜氏正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