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想来是要调查太子遇害的事情了吧?祁倾寒皱眉。
此人对南宫信忠心耿耿,她接触的却不是很多,只是知晓是个很难缠的人。
“我就不去了,让他小心些。”心中的思绪转了一个来回之后,她才缓缓的开口。
兰清的某种闪过了些诧异,却是点头没有多问,好奇的凑上来。
“他也估计你不会前去,让我最近跟着你。”
“这是什么?”随手拿起几本书看了看,有些不解,这些全部都是医术,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苍老模糊了,有的已经不真切了,看祁倾寒的模样,似乎是在翻阅着什么。
“来的正好,帮我查查。”祁倾寒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冲着他开口
“查什么?”
“乌冬。”祁倾寒说道。
前世的时候,直到她死,皇贵妃也并未去世,那个时候齐王不曾归来,南宫信掌权,也不曾将她当作一回事,可祁倾寒隐约记得,那个时候她似乎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她只是隐约听人说起,她似乎是得了一种很是罕见的病症,可她一直不曾注意,故而记忆不深。
从李太医的描述来看,那些南宫晟请来的大夫之中,每一个人似乎是都开了乌冬这味药。
其余的都不尽相同,祁倾寒没有办法去给她诊脉,只好听听这种方式,看看这个相关的事情。
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东西。
她想到。
兰清加入之后,效率就快了很多,可是直到旁晚,将府中书房之中的翻遍,也不曾看见些有用的事情。
“真么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兰清扁扁嘴,有些抱怨。
祁倾寒没有理会他,心中却在看了这样多的书之后,有一个思路缓缓的成型。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见她终于合上了最后一本书,兰清疑惑的问道。
祁倾寒将皇贵妃的事情与他说了下。
哦?他挑眉诧异。
“要是因为这件事,何必这样麻烦?”他说道。
“我明日寻个借口将你推荐给齐王,以神医的身份入宫,直接诊脉就不就好了?”他抱怨道,翻了一下午书,他的眼睛都累了。
祁倾寒的眼神一亮。
“那就交给你了。”她说道。
兰清点点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皇贵妃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这般?”
祁倾寒抿唇,齐王的作为不好不坏,也让祁倾寒不好评价,可此时却真实的挡在了目前的路上。
他不像是南宫信那般的罪无可赦,却也做了些不好的事情,祁倾寒近些时日的接触,也渐渐的看出来他对皇贵妃这个不是亲生母亲的重视。
若是可是让他放弃争夺,岂不是两全其美?
至于太子的人选,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个合适的人。
兰清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到底还是缓缓的点点头,“我明天给你安排。”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兰清的效率也不是假的,第二日,祁倾寒就顺利的成为了被齐王无意之中发现的神医,被带进了宫中。
许言的易容也很是成功,他并未认出来自己就是祁倾寒。
结合前世的记忆,还有李太医的描述,她对皇贵妃的病情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林公子,这边请。”在一些时候,南宫晟也确实是彬彬有礼的,不是南宫信那是隐藏这自己本性的温润,而是一种爽快,这是常年驻守边关染上的习性,不会让祁倾寒觉得讨厌。
“就是这位。”他引着她进来,却不是皇贵妃的宫中,而是另外一间宫殿,皇贵妃蒙面躺在其中。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知晓这个消息。
祁倾寒的心中想着。
上前仔细的给她诊脉,神情却是缓缓的凝重起来。
她猜测的果然还是不错的。
“夫人近日可是总是胸闷,头痛?”她问道。
“不错。”皇贵妃压着声音回答。
“时时困倦,却始终是难眠,失眠多梦,心中烦闷……”祁倾寒一句一句的问道。
贵妃都是答是。
看了这样多的大夫,祁倾寒还是头一个这样的清楚病情的,弄的齐王的心中也忍不住交集了几分。
“大夫,敢问这是什么病症?”他问道,神情也有了些焦急。
祁倾寒不言,却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
“殿下,这病,我治不了。”她的声音也有些无奈。
尽管心中有了准备,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皇贵妃这不是什么病症,却是早年落下的心病,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前世没有什么烦心事的皇贵妃,会在南宫信争权开始身子渐渐的开始不好起来。
是担忧,是心病。
而今生比前世的时间快了些许,是因为齐王回来了。
在边关驻守,固然忧心,可也有着某种程度上面的放心,可这直接回来了帝京之中,可就有些不好了,因为这样的直接关心已经开始上升了。
将此时的情况告诉了齐王之后,他明显也是一怔。
从皇宫之中离开之后,祁倾寒走在了街上,脑中之中却是缓缓地回想起来了齐王的神情。
心中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