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魅魔大人操劳一天，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了？”

荆棘女王坐在提利昂对面，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菜品。四周花团锦苏，让提利昂的鼻子有些发痒。

一夜的欢愉过后，他直睡到第二天临近正午，天光大亮，亚莲恩早就不见人影。在红堡内，父亲也见不到人，提利昂只能独自去黑水河畔指挥打捞工作。

直到临近夜幕，波德瑞克才急匆匆的找到他，说奥莲娜夫人邀请他共进晚餐。

“看来夫人总是随时挂念我。”提利昂看着桌子上的菜频频点头，“怪不得我眼皮跳的厉害。那是烤肉吗？”

“可能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荆棘女王用她那尖锐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缓缓说道，“比如某个被砍了手的爵士。”

“那种混蛋？”提利昂·兰尼斯特轻蔑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自食其果，我早已学会了不去为这些无关紧要的角色浪费我的脑力。”

“那么，我们的国王陛下呢？”荆棘女王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算不算混蛋？”

提利昂挑了挑眉，那双异色瞳孔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看看四周，波德瑞克正坐在远处，正低头享用着自己的晚餐，没有旁人。

“注意您的用词，夫人，瓦里斯的小小鸟，什么都能听到。”

“小小鸟可飞不进荆棘丛。”奥莲娜夫人微微倾身向前，“我想和你谈谈你的好外甥，乔佛里国王的事情。”

“我的好外甥有什么可谈的？”提利昂漫不经心，耸了耸肩。

“他的残忍与暴虐，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他是国王，他还年轻，在他这个年纪，我保证做的更离谱。”提利昂说。

“包括指使自己的侍卫殴打小女孩？还是杀人？”荆棘女王问，“乔佛里在我看来不过是个杂种，他算不得国王，看上去也根本不像国王。”

“他还年轻，而且只需要稍加管教，一定可以有所改正。”提利昂说。

“我打算给玛格丽换一个丈夫。”

“哦？”提利昂很惊讶，“谁有这么好的运气？”

“托曼看起来像是个好孩子。”荆棘女王开始剔牙。

“你似乎想做一件危险的事情，并且在暗示我的态度。”提利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冷眼望着老夫人，“他是我外甥。”

“那如果换成你呢？”荆棘女王试探着问。

“对于成为别人的第二选择，或是吃别人的残羹剩饭，我都没有兴趣。”提利昂冷笑一声，指了指她的盘子，然后把自己的扣在桌子上。

如果小指头还在，恐怕密谋的对象就不会是我，提利昂想。这狡猾的老狐狸，认为我对玛格丽还心生幻想？不对，她只是想把我拉进这场密谋，万一败露，作为掣肘父亲的筹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