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哼了一声,看来婚礼已经结束了,“鳟鱼大概指艾德慕·徒利,狼皮嘛......”
“他死啦!”乔佛里欢快而骄傲地叫道,好像他亲手剥了罗柏·史塔克的皮。他跟波顿的私生子一样变态。
“代价是什么呢?父亲。”提利昂把纸放回原处,透支了兰尼斯特的荣耀和信誉?
“没有不战而胜的战争,提利昂,”瑟曦甜蜜而毒辣地说,“这一切都是父亲大人的功劳。”
“有的胜利靠宝剑和长矛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纸笔和乌鸦。”泰温公爵警告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敌人还没有除尽,事情还没有结束。”
“河间地的诸侯并不是傻瓜,”太后争辩,“没有北方人的支持,独力对抗高庭、凯岩城和多恩领的联盟,简直就是找死。他们很快就会倒戈投降。”
“提利昂的婚约还没有定下来,和多恩的联盟就不算成立。但大部分会。”泰温说,“可奔流城不会,但只要瓦德·佛雷将艾德慕·徒利牢牢控制住,黑鱼就不是威胁。杰森·梅利斯特和泰陀斯·布莱伍德会为荣誉而战,不过佛雷家的兵力足以将梅利斯特钉在海疆城,而我们只需给予正确诱导,杰诺斯·布雷肯便会翻脸对付布莱伍德。没错,假以时日,他们终将臣服。我打算开出宽厚条件,任何地方,只要投降,归服王化,便可维持原状。”
“他们都该受惩罚,”乔佛里宣布,“梅利斯特家,布菜伍德家、布雷肯家......统统都是叛徒,我要把他们全杀光,外公,我不要开出什么宽厚条件。”
国王随即转向派席尔国师:“我还要罗柏·史塔克的脑袋,快写信给瓦德大人,就说这是国王的命令!等我结婚时,要亲手把这个交给珊莎。”
“看看我们敬爱的国王。”提利昂冷哼,“和马林·特兰亦师亦友。”
“把他送回凯岩城,父亲。”瑟曦恶狠狠的说,“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泰温公爵礼貌中透出的寒意几乎能冻掉在场诸人的耳朵,“凯冯爵士,国王累了,请护送他回房。派席尔,能不能用点小药,以助陛下入睡?”
“安眠酒行吗,大人?”
“我才不要安眠酒。”乔佛里喊。
泰温公爵再不搭理,好似当他是角落里的耗子。“很好,就用安眠酒。提利昂,你留下。”
凯冯爵士牢牢地抓住乔佛里的手,将国王拉出书房,詹姆护着他,门外,两个御林铁卫正等着履行职务。派席尔大学士摆动那双颤抖的老腿,竭力跟上。瑟曦跟在最后,恶狠狠的瞪了提利昂一眼。
“我表示祝贺,不知你跟瓦德·佛雷密谋了多久?”
“密谋?我不喜欢这个词。”泰温公爵僵硬地说。
“我能想象到你是怎么做的,其乐融融的婚礼上,大家享用了面包和盐,然后在主人的屋檐下被十字弓射死。赢得了一时的胜利,却要被万人唾骂?杀掉他们无所谓,我跟罗柏又不熟,那个蠢女人更是恨得牙根痒。可是,透支掉兰尼斯特的荣誉和信用......”
“没错,他是在艾德慕·徒利的婚宴上给人射死的。这小子非常警惕,不仅把军队组织得井井有条,身边也一直留着侍从和护卫。”泰温有些惊讶,“你很机灵,提利昂。但宾客权利不能让我们赢得战争。违反权利的人会被诸神诅咒?那不过是无聊的故事。”
“诸神在上,无聊的故事?我们就是七国最大的贵族,我们是最需要宾客权利保护的人。”提利昂必须明了,“瓦德侯爵在自家屋檐下,餐桌上谋害客人?佛雷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够了,现在他们是我们的盟友。”父亲说,“我打算把史塔克家的大龄姑娘嫁给蓝赛尔。”
珊莎。
“小的那个送到恐怖堡。”
“那您觉得珊莎和艾莉亚会乖乖配合吗?”提利昂冷笑着反问父亲,“在我告诉她们,我们谋杀了她的母亲和哥哥之后?”
“她们还住在首相塔,是你的囚犯。”泰温关上窄窗,皱紧眉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愚蠢的想着伸张无聊的正义,就像马林爵士的手。多恩人恐怕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