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响起，两人开始了他们的练武对决。蓝塞尔快步向前，长剑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直指波隆的肩头，动作流畅而精准，仿佛舞蹈一般。

波隆则以不变应万变，举剑格挡，稳稳地挡住了这一击，同时借势反击，剑锋如闪电般掠过蓝塞尔的胸前，虽未触及盔甲，但那凌厉的气势已让人心生寒意。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金属交鸣，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他们的动作时而迅疾如风，时而沉稳如山，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

两人比划多时，才发现提利昂正在一旁观看。

“堂......不，提利昂大人。”蓝塞尔急忙跑来。

“现在是私下里，不需要叫我大人。”提利昂看着他那身新铠甲，“很漂亮。”

“谢谢堂哥。”蓝塞尔说。

“对了，波隆！”提利昂好像想到什么，“黑水河战场打扫干净了吗？”

“早就打扫干净了。”波隆说，“盔甲，武器，衣物。损坏的木板被穷人捡走搭建窝棚，淹死的战马被割肉当作食物，除了尸体，所有能利用上的东西都搜刮的干干净净。”

“河滩，河岸，森林里，反反复复搜索了三遍。”蓝塞尔说，“没有任何东西会留下来。”

“有一个地方，肯定还没搜刮过。”提利昂狡黠的一笑，“而且这里的战利品，绝对是多数。”

“哪？”

“河底。”

“哦，哈哈。”波隆把剑插回剑鞘，笑道，“魅魔真是好脑子，是啊，你淹死了有一万人，河底自然是大多数。这些盔甲和武器，都留在黑水河底等着生锈呢。”

“暴殄天物。”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提利昂说，“没人去打捞？”

“没有。”蓝塞尔摇摇头，“谁会去河底打捞战利品？至少金袍子肯定不会。”

“骑士也不会。”波隆说，“佣兵也不会。高山氏族会吗？”

“他们也不会。”提利昂说，“但是有人会，城外河岸边那些吃不起饭的人。”

“没错。”波隆点头，“他们确实会为了那些东西铤而走险，但是在河里打捞，只要拿出来，就会被岸上的卫兵夺走，告诉这些穷光蛋，这些战利品属于士兵。这样一来，谁还会去这么做？”

“不能让这些东西在河底生锈烂掉。”提利昂说，“我给他们权力，去打捞这些东西，我缺钱。”

“是个好办法。”波隆点点头，“怎么安排？”

“放这些穷人下水去打捞盔甲武器等战利品。”提利昂想了想，吩咐道，“然后安排咱们熟悉的盔甲商人，就地收购。或者铁匠，直接回炉。”

“好方法。”

“根据价值，咱们和打捞者二八分账。”提利昂想，哪怕是二成，一只护手，也够穷人一家几个月的口粮，“当然，盔甲商和铁匠，都是咱们自己人，可以根据生锈或损坏的程度，进一步压价。”

“给他们二成太多了。”蓝塞尔说，“哪怕是一成，都会抢破头去做。”

“我只要八成。能压更低的价格，这部分利润归谁，或是金袍子，随你们分配。”提利昂说，“就这个方案，去做吧，给我回流一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