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接过金币,对老哥笑嘻嘻的说:“用史塔克的姑娘去交换您,是我的主意,可是功劳呢,我都送给了贝里席大人。毕竟赫伦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大人是尊贵的凯岩城公爵。”小指头满脸堆笑,“赫伦堡不过是一堆破烂石头,对您有什么用?”
“没错。”提利昂点点头,“黑色的城堡配红头发的新娘正好,我相信你和莱莎夫人,一定能在那里造上四五个继承人。”
“我把结婚的地点定在鹰巢城。”小指头说,“当然,造人的事嘛,一个也不会少。我会让寡妇之嚎响彻谷地。”
“哈哈。”提利昂大笑,“御前会议里,属您与我合得来,您能从手指缝里变出金子,我盼着能像泰温大人那样拉出金子。”
“必然能。”小指头笑着,“海鸥镇将成为君临最大的纳税港。”
“最好如此。等第一笔金龙到账,我便安排珊莎·史塔克,和劳勃·艾林的婚约一事。”
“万分感激大人。”
一行人说着俏皮话,笑嘻嘻的朝红堡的下层走去。
“说来也巧。”提利昂说,“我的山地氏族战士,在御林抓住的史坦尼斯探子,供出了这个人。他一口咬定,和贝里席大人有关系。”
前方已经能看到地牢的大门口。
“当然啦,审问已经结束,和贝里席大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也不能这么说,据他所说,是欠了贝里席大人钱,才污蔑您。”
“自从提利昂大人升任法务大臣,便纪律严明,就像泰温大人年轻三十岁。”小指头并没有停止夸赞,“如果可以,我请求把我的第一个孩子命名为提利昂,纪念大人。”
“贝里席大人过于客气。”提利昂哈哈大笑,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一股霉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穿透衣物,直透骨髓。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几步远的距离。这光线昏黄而昏暗,将地牢中的一切景物都染上了一层诡异橙黄的色彩,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墙壁上,水珠不断地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让人心生寒意。
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呻吟或是低沉的哭泣声,那是被囚禁者无助的哀鸣。
“大人,位置这么靠里?”小指头问,“您知道我从来都不去如此下层的地方。”
“真是抱歉贝里席大人。”提利昂说,“我的学士,在搞解刨学,不知道您是否了解解刨学。处决的尸体,都要交给他来处理,所以他的区域在地牢的最深处。”
地牢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青苔和污水,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滑倒或是踩到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四周的牢房一个挨着一个,铁栅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铁锈斑斑,仿佛诉说着无数囚犯悲惨的命运。透过铁栅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昏暗的景象,越靠近深处的牢房越是空无一人,只有杂草和垃圾堆积。
“贝里席大人,到了,就是这间审讯室。”
审讯室内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上铐住了一个人,戴着黑色的头套。
贝里席·培提尔跟着提利昂走进审讯室,后面跟着的是凯特布莱克,詹姆·兰尼斯特最后一个进来。
波德瑞克在外面把门关上。
“大人,您能帮我把他的头套摘掉吗?”小指头说,“我不愿意去碰它。”
“没关系贝里席·培提尔大人,您会有很长时间可以认识他。”提利昂看着小指头,“作为法务大臣,我要以叛国罪的罪名,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