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礼仪，吾早已忘却。”

奔波儿灞哂然一笑：“八百年....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小问题。”

“我的条件呢？答不答应？”

伊姆语调重新恢复平静：“其他的都可以，但最后一条不行。”

“天龙人，对我很重要。”

从伊姆能直接将意识降临在五老星身上的那一刻起，奔波儿灞就大致明白了五老星和伊姆之间的关系。

无外乎伊姆用什么奇怪的科技或者手段强行把自己的意识种在了五老星的灵魂里，而且占比不低。

一旦伊姆需要，它便可以随时使用这五具身体。

但，天龙人对它很重要？

难道说，五老星灵魂上传来的臭味，其实是伊姆那部分灵魂的？

而伊姆，是以天龙人作为材料，来强行延续自己的寿命？

但，为什么是天龙人？

奔波儿灞突然想起前世里对伊姆身份的猜测。

有一种说法是，伊姆，是神圣二十王中的一员，但它舍弃了自己的家族姓氏，登上了空之王座。

如果这说法属实，那天龙人对它确实重要。

毕竟不管是哪种手法，血脉亲近的材料的效果总归是最好的。

但按照这个假设，应该只有特定的一支天龙人才对伊姆生效，其他的应该无所谓才是。

目前到手的线索太过有限，奔波儿灞实在想不到什么完美无缺的解释。

那就给点压力，看看伊姆有什么反应。

“不同意？”

奔波儿灞的笑容看上去格外残忍：“我也可以亲自去杀。”

“应该也不费事，反正玛丽乔亚也没多大。”

庇特圣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吾已经在全世界面前展示了吾的诚意，请不要咄咄逼人。”

“换一个条件吧，奔波儿灞先生。”

不愿意松口么....

奔波儿灞隐隐觉得自己刚才的推理肯定有什么致命的错漏，不然伊姆不至于连一个天龙人都不肯放弃。

他突然喝问道：“恶魔果实里有什么？！”

庇特圣表情凝固，就像一个真正的木偶，没有丝毫反应。

没有回答么...

也是一种回答。

至少证明了恶魔果实确实是有问题的。

而且不止是某种特定种类的恶魔果实！

奔波儿灞飞快思考着种种可能性。

然而伊姆似乎急于解决此次的事情，它并不愿意看到太长时间的沉默。

庇特圣语气淡然，再次开口：“若是没有别的条件，吾是否可以认为本次商谈已经成功？”

奔波儿灞摇了摇头：“我很好奇，你似乎很想我马上离开盘古城？”

“既然如此，把天龙人交给我不就好了？”

“反正天龙人天天闲的没事，让他们多生一点不就好了。”

“一半而已，没几年就补回来了吧？”

沉默良久，伊姆缓缓开口。

“天龙人对你并无意义。”

“若是为了泄愤的话，杀了两位五老星还不够吗？”

“赔礼的话，用别的东西替代如何？”

“特权？财宝？恶魔果实？”

“吾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