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陌生的气息，隐藏在青雉气息的最深处，若不是青雉的攻击太过疯狂，体力消耗巨大，再加上妖气的侵蚀，哪怕是奔波儿灞也看不出来。

就更别说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了。

这道气息虽然飘摇如风中烛火，但很顽强的存在着，甚至随着妖气侵蚀的愈发激烈，还壮大了几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青雉体内会有第二个，独立的个体？

奔波儿灞几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恶魔果实。

前世讨论动画剧情的时候，有一种说法是，动物系果实是有自己的灵魂的，若是能力者自身不够强大，便会逐渐被果实中的灵魂所影响，最终变得不像自己。

但以青雉的情况来看，恐怕不止是动物系的果实有这样的隐患，就连自然系也有！

而且，虽然那道气息看上去似乎是在沉眠，并没有什么主动反应，但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波动，让人实在很难把它当成死物。

这种波动并不强烈，完全是由于青雉过于深入的使用能力，再加上妖气的撩拨，才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

妖气中混合着精怪自身的气息、力量、意志，它代表着一个精怪最本源的位格。

被妖气侵蚀的人类，不但精神上会承受极大的压力，就连肉体也有可能因此发生妖化。

虽然奔波儿灞的妖气还没有到那种绝世大妖的程度，但毫无疑问，基本的能力一个都不缺。

奔波儿灞隐隐觉得，那玩意儿是在妖气的侵蚀下，才复苏了活性。

一个有思想、有灵魂、有自己的意识的独立个体在青雉的灵魂深处。

奔波儿灞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鬼，在海贼世界里，青雉被人下了夺舍种子？

什么地狱笑话。

但别说，这情况还真像。

奔波儿灞想了想，高声喝道：“好了青雉！停下吧。”

“黄猿已经把那两个老头带走了，你还打给谁看啊？”

“停下，我有点事儿想问你。”

分身们停下了动作，但青雉并没有显露本体。

距离奔波儿灞最近的一个分身张嘴说道：“你想问什么？”

奔波儿灞组织了下语言，尽可能委婉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

“不一定是实体，某种感觉上的也算。”

分身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这是什么新的花招吗？

奔波儿灞见分身不回答，补充道：“比如，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你的想法？”

“导致你做出了一些决定？”

“这些决定可能并不会让你感觉违和，你甚至可能觉得就该这样做。”

“重点提示，特别是在你吃下恶魔果实之后。”

“对比之前，有什么显著的变化吗？”

恶魔果实...？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种满足感？

但实力得到提升后感到高兴不是很正常吗？

判定为异常实在是太勉强了。

青雉陷入了沉思。

良久，分身缓缓开口：“我可以确认，我的所有想法都是出于自身的意志。”

“身为海军也好，维持正义也好，都是出自我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