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来到了和黑衣男人对决的最后时刻,他被对方操控了身体而动弹不得。倒在一旁的老村长生死不知,海燕为了救他又挺身而出。他愤怒而无助,撕心裂肺之感感贯穿全身。他内心大喊着让海燕离去,大喊着让黑衣男人住手,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
“啊!放开我!......”韩诺在内心深处狂吼着。突然一袭流光从韩诺的胸口溢出,似真似幻包裹住了他的全身。韩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再次回归了自己的掌控,他来不及仔细打量这层流光,几步并做一步,大步一跨,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他非常吃惊,这比他受伤前的身体素质更为强大,爆发力更为惊人,黑衣男子在震惊中倒下了,同时陷入震惊的还有韩诺本人。
“啊!海燕!快跑!”韩诺一阵怒吼,吼声响彻四周。他在迷糊之中突地从床上坐起,转头看向四周。清晨的阳光,此时已经顺着窗口偷摸的进了屋,屋里全是人,海燕、老刘、水生、老赵、小虎、小龙、熊飞......一帮老少爷们儿全都围在了他的四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现头上裹着布,隐约有几处地方还透着剧烈的疼。韩诺突然意识到什么,即刻问到:“老村长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海燕红着小脸,立刻回答道:“让李叔看了,李叔说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有可能当时坠地之时撞到了头,还在昏睡之中,让大家好生照看着。”
“昏睡?严重吗?是不是脑震荡?要不要多找几位医生复诊一下?”韩诺突然又头疼了起来,他自顾自的再次询问道。
“复诊?脑震荡?......”海燕和几位临近韩诺的伙伴都疑惑的附和道。他们都不理解韩诺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撞墙也伤到了脑子,此时正在胡言乱语吧。
“呼!.......啊!.......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多找几位医生给老村长看一看,否则一旦错过了看病时机,后面再要医治就变得更加困难了!”韩诺突感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感袭遍全身,这是身体和意识的连接逐渐恢复而带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吸气过程引动肺部再次带来剧烈的疼痛之感,他不敢再大口呼吸,轻微说道着。
海燕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然后认真的回答道:“那我现在就去城里请医生来给老村长看病,你安心养伤,别再乱动弹了。”说着就要帮韩诺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准备出发去城里。
众人都一股脑的哄笑起来,似乎在笑海燕开始管起了韩诺,又打心底里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们几个男子在当时都失了分寸的情况下,这个女子还毅然的站了出去。
韩诺扭头看到之前身上安排有任务的伙伴,此时都整齐的聚在一起,所以又随口问了起来:“那黑衣男子和其余山匪的尸体是城防军在处理吗?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问问,那个黑衣男子的身份,他最后给我说的一席话,让我感觉不太对劲!”
话刚说出口,熊飞就站了出来,一脸委屈的说道:“诺哥,别提了,城防军压根就没来,我看他们就是不靠谱。我们快马加鞭去了主城,问了一圈才找到了城防军的所在,也给守卫说明了相关情况,起初对方根本就不搭理我们,说东澜主城地界,怎么可能会有山匪?!还训斥了我和我哥两句,幸亏王叔站出来替我们解了围。但是那守卫愣是不信!还好这个时候来了另一个守卫大叔,他听了我们三人的复述以后,就让我们等在那里,说他即刻前去通报情况,稍后就回。但是我们等了大半天,最后又来了一个大叔斥责我们,说我们谎报军情,轻则要挨板子,重则直接斩首。我们还想问他找之前的大叔,却被赶出了城防军。我们想在门口再等等之前那个大叔,但是左等右等还是等不来,王叔又担心大家一直等援军不是个办法,所以让我们赶紧赶回村里,想劝大家先离开村子,保住性命,再寻后路!结果回到这里听大家一说,诺哥你好厉害,已经把山匪全数歼灭了!真的太让我们敬佩了,太厉害了!难怪燕姐都喜欢你!”熊飞说道韩诺歼灭山匪时,满脸的自豪,还看了看海燕的方向打趣道。
“什么?城防军没来?!”韩诺一脸诧异的自问道。
“望东村距离主城也就小半天的时间,就算城防军担心是恶作剧,不派大规模军队前来剿匪。但是出于对主城安全的考虑,派一队斥候前来一探究竟,这是必然的!是目前的军事水平不行,没办法有此番思考?还是城防军压根就不信东澜城外围有山匪?这事儿总感觉哪里透着古怪,但我一时之间却也说不清楚。”韩诺又独自思索起来。
“既然城防军没来,熊飞,那你就带上村里的几个伙伴,去把黑衣男子和其他山匪的身上搜索一番,看看能搜到些什么?村里死了几头牛,还有人员伤亡,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值钱的宝贝。我们也好交给老村长,让他来安排一番。”韩诺咧嘴一笑,这一咧嘴拉动伤口又引得来一番疼痛,他忍着疼痛继而看向熊飞,安排了起来。
“好勒,诺哥!”熊飞两眼发光,兴奋的答应道,然后拉着他哥扭头就跑。
其他人见海燕让韩诺休息,熊飞二人又接了任务跑了出去,大家也都跟着出了屋。此时屋外众人都在忙碌着。战事结束,老弱妇孺也已回到了村里,而因为之前战斗原因所挖掘的坑洞,以及地面残留的战斗痕迹,此时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一起帮忙予以清除。
韩诺此时却在屋里没有睡着,因为现在他的脑子里正有几件事情正在打架。
“第一,城防军作为东澜城的核心防御力量,为什么却在当下山匪犯进之时,选择了置之不理,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这个安排都不符合逻辑。”韩诺在脑子思索着。
“第二,我和黑衣男子对决的最后时刻,那似真似幻的流光是什么呢?是它帮我解决了心灵束缚,还让我的身体素质得到了短时间提升,我是如何触发的呢?这流光的样子有点像记忆里山洞那块石头发出的光芒,但又好像不一样。黑衣男子最后那吃惊的表情,看来我能解脱他的心灵束缚给他带来的震撼不小,那也说明这流光非比寻常。这个时候若是有个人工智能给我解答一番,那该有多好。”韩诺又开始思考起最后帮他解除束缚的流光,不知不觉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此刻还受着重伤,只有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他尽快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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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0年与此同时占星会
在昏黄而温馨的书房内,大祭司正坐在一方古朴的木质书桌前,他的身影被一盏台灯台灯发出的柔和光芒所轻轻包裹。此时书桌上散落着几页泛黄的信纸,旁边是一封似乎刚被拆封开来的火漆信封。老人面容沉稳而慈祥,但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此时正握着一个略显老旧的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页信纸上的内容,仿佛信上每一个字都值得他仔细揣摩和斟酌。
这是,书房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迫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老人的手微微一顿,放大镜被他放到了书桌的表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的担忧之色更甚。
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老人原本沉浸的思维,他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穿透了书房的窗户,望向外面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庭院,似乎正在揣测这急促脚步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老人的心跳也跟着不自觉的加速,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反而放松了些许,面对未知本来就是他最熟悉和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