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曾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战士,勇次郎本来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先是自己的老婆好像鬼上身一样,接下来似乎又感应到了周围有看不见的人在偷窥。这诡异的经历不由让他疑惑。然而只是脑子里转过了一瞬间,勇次郎又自信满满:“哼,哪怕真的有什么鬼神又如何?只要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撕碎了它。”
灵越在一旁看着分外不爽:“挺狂啊,老登。可你都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只能单方面挨打。而且你所在的世界已经决定了你的上限,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个小世界的土著罢了。”
灵越一边想一边看着周围的这些被打倒的人,突然有了灵感:“这超雄老登确实挺厉害,可是现在我人多啊,完全可以跟他来车轮战。”
勇次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江珠的遗体,和地上依然昏迷的刃牙,转身走向远方。
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嘲讽:“还没打完呢,你这个懦夫想不战而逃么?”
勇次郎惊讶的转过身,发现之前被他打倒的人里面,已经有一个重新站了起来。这人被打歪了的半张脸看起来又恐怖又滑稽。然而他却似乎毫不在意,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朝着勇次郎伸出中指嘲讽:“你就是个无耻的懦夫,只敢对自己的老婆下杀手。有脾气来打死我啊。”
“你说什么?”勇次郎被激怒了,本来随意飘散的长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你,居然敢说,我是懦夫?”
“你本来就很懦弱。”那个武术家继续嘲讽,“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发生了基因变异而强大的离谱的肉体,在一群普通人里面称王称霸而已。你的内心就是个缺乏自控能力的巨婴,刚才你发现你老婆已经死了,其实是后悔的吧?明明你可以点到为止,却因为缺乏自控力对她下了杀手。更懦弱的是你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了,想嘴硬死撑到底,因为你不敢直面自己的错。这不就是典型的懦弱么?”
勇次郎暴怒至极反而哈哈大笑,巨大的笑声在周围回荡,连旁边的树木都被震得瑟瑟发抖,落下一地叶子来。
“说得好,希望你的实力能够像你的嘴一样硬,我现在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勇次郎话音未落,身形如电般朝着那名武术家冲了过去。他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像是被炮弹击中一般,炸起一圈尘土。那名武术家却丝毫不惧,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大喝一声,迎着勇次郎挥出一拳。
“哼,不知死活!”勇次郎冷笑,他的拳头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与武术家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武术家的手臂瞬间骨折,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另一只手紧接着又朝勇次郎攻去。
勇次郎轻松躲过,一个回旋踢将这个人踢飞出去数米远,可还没等这个人落地,另一个被打倒的人也站了起来,一边冲向勇次郎一边大喝道:“你就是个娘炮!以后别叫巨凶了,改成巨胸吧!”一边说一边还怕勇次郎听不懂,用手捏着自己胸部摆出女人喂奶的姿势。
勇次郎看到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你这混蛋,我要把你撕成碎片!”他转身朝着这个新站起来的人冲去,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这个新站起的人也毫不退缩,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高高跃起,朝着勇次郎使出一个飞踢。勇次郎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脚,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震荡起来。勇次郎抓住这人的脚,用力一甩,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把他扔向远处。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衅我?”勇次郎不屑地吼道。然而,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之前被打倒的人站了起来,他朝着勇次郎吐了一口唾沫,嘲讽道:“勇次郎,你这个只会欺负弱小的家伙,有本事来和我打!”
勇次郎怒目圆睁,再次冲向这个人。这个人连武术家都不是,是之前在场的警员之一,不幸也被卷了起来,被勇次郎打晕,然而此刻这个普通警员却变得毫无畏惧,而且身手矫健。他灵活地躲避着勇次郎的攻击,还时不时地还击几招。虽然他的攻击对勇次郎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也成功地拖住了勇次郎的脚步。
在打斗中,这个人突然抱住勇次郎的腰,试图将他摔倒。勇次郎冷笑一声,用力一挣,在挣脱擒抱的同时还踢了他一脚,这个警员被踢得整个人浮到半空,身体朝着勇次郎踢过来的反方向折叠,看起来就好像被踢断成了两节一样悲惨。
然而这个可怜的警员还没落地,又是一个壮汉爬起来,猛扑到勇次郎背后,狠狠的一拳砸向他的后脑勺。
勇次郎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迅速偏头转身,躲开了这一击的同时还打出一拳,这人来不及躲避,被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向后飞去,撞倒了一片铁丝网。
但随着这个人倒下,又有其他人站起来,朝着勇次郎逼近。不管勇次郎打倒多少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倒下,就必然有另一个人站起来。每个人都带着戏谑的神情,不断地用言语和攻击挑衅着勇次郎。勇次郎在这些人的车轮战中,渐渐被消耗了更多的体力,他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战斗愈发激烈起来,他下手也越来越重。本来只是把人打倒,但是很快发现那些最开始被打倒的,居然会在在场的人已经差不多倒完了以后又再次爬起来。源源不断,形成了永不停歇的车轮战。这让他下手也越来越重,这些被击倒的人不再仅仅是皮肉受伤,而是轻则骨折,重则内脏破碎。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体力也在惊人的消耗。从出生到现在,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体验第一次涌上他的心间。
“难道我…居然要输了?”勇次郎心想,然后又迅速驱散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可能会输在这帮杂鱼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