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东夕抬手招呼柳如烟过来,柳如烟很是听话乖巧,轻步走到苟东夕身前,未待他吩咐,便在他身前蹲了下来,苟东夕一手抚着半跪在身前的柳如烟发丝,一手生涩的探入杨晶晶双腿,这一刻,两声娇唤声响起,屋内雨雾蒸腾,灵肉合鸣,纵是世间山水至美,也不及此刻之万一。
一连数日,三人辗转缠绵,孜孜不倦,此刻已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杨晶晶蜷曲在苟东夕怀内,一手抚摸着他饱满的胸膛,一手摆弄着他落下的秀发,柳如烟蜷缩在床角,想是近几日过于疲乏,正搂着被子睡得香甜。
明日便是归期,已出来数日,也到了返程的时候,杨晶晶有些失落,一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遭遇,不禁有些悲伤,苟东夕看出她心中所想,关切问道:“可是还在苦恼着你那桩婚事?”
杨晶晶眼神哀怨,没精打采的说道:“怎可能不苦恼,其实婚事倒是其次,毕竟我从小于高门大户中长大,见得多了也便见怪不怪,门户之间利益纠葛本就是逃不开联姻这一道,晶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从出生在杨家那一日起,便注定要走这一条路,无外乎嫁的是他魏元朗或是张元朗,李元朗罢了,大不了两眼一闭,就当被鬼压了身子便也算了,只是我父亲惨遭罹难,至今也没个结果,我心中终究放不下,杨家人重利,我三叔又是个贪恋权势的秉性,定不会为了他兄长之死追根问底,说不得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就不得不由得晶晶要逆了他们的心意,他们要我嫁,我偏偏不嫁,即便最后把我绑了去,我也要让满城的人都知道,我杨晶晶的身子早已给了人,必要先绿了他的脑袋,定不要这两家安生。”
不过,她却又无奈的长叹一声,摇头说道:“唉,可惜晶晶终究是女儿之身,掀不起多大的波澜,只能用这些小打小闹的手段,我心中自然知晓,即便我闹的再是过分,也终究对两家而言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闹剧,上不得台面,结果该是怎样还是会怎样,晶晶真恨自己不是男子之身,否则非要设法夺了这家主之位,借杨家之力,揪出凶手,定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苟东夕神情古怪,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谁说女子便不能做家主,小妹果真想做那杨家主?”
这一问倒是把杨晶晶问愣了,她本只是一句抱怨话,自己也觉得没趣,还以为苟东夕拿她开玩笑,便一下子先不来面子,她斜瞪一眼,仰头说道:“我当然想做,一百个想做,一万个想做,若是让我做了杨家的族长,首先便要把我这不靠谱的婚约给退了,然后捉住那个混账的魏元朗,把他剥光了衣服,再找上一百个壮硕大汉轮番好好的伺候他一番,他不是喜好男色吗,我就让他一次性吃个够。”
她越说越是起劲,起身从苟东夕怀中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弄完了魏元朗,我再把家里的那些个迂腐顽固的老家伙们都送回老家喂王八去,哥哥你是不知道,当年我父亲做族长时,这帮老家伙们仗着长辈身份倚老卖老,不知给我父亲使了多少绊子,我那几位掌权的叔公,不讲理不说,心思也是坏透了腔,尤其我那五叔公与八叔公,最是龌龊不堪,心里想的全是自己那一支的小算计,若不是他们一直从中搅和,杨家的几大工坊造诣也不至于止步于前不得寸进这么多年,一个个满口的要再现祖宗荣光,奋发图强的,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没一个正经货色。”
看着她双手叉着小蛮腰,一副奶凶奶凶的认真表情,苟东夕倒是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杨晶晶愤愤的瞪过来,苟东夕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忍住笑意,还得强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不住点头称是,连连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