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妹妹自是信得过哥哥的”,她端起酒壶,这次连带着柳如烟的酒杯一并斟满,两人一起端起酒杯,这次却是柳如烟先开口,只见她眼神幽幽,饱含真切,说道:“如烟自小被家人贱卖,这许多年一直于青楼内长大,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虽然一身学的都是讨男人喜欢的本事,却最是信不过男人,往往皆是将真情掩藏在心底,留与别人的都是些面上功夫,然这杯酒却不然,如烟虽是雅韵楼内的头牌,也自知于这花魁大会的众姐妹中也只是中等之资罢了,此次能够脱颖而出,实乃全靠先生鼎力襄助,郎君昨夜已将前因后果与妾身言清道明,妾身听后内心澎湃难熄,实感苍天见怜,让妾身得遇贵人,才解了这身世之苦。
我与郎君情投意合,如烟也是铁了心相伴郎君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但有郎君所决,妾身自是绝无二心,定是一百个愿意,此杯酒一是敬先生襄助之恩,二也是向先生表明心迹,情浓入酒,如烟先干为敬。”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转头靠在杨晶晶肩头,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苟东夕却有些被柳如烟的话说的有些糊涂,感激之意他自是听得清楚明白,可至于他二人有什么决定,那自是他二人自己的事情,与他又有何干系,他只当柳如烟上了几分醉意,也未多想,便也举杯同饮。
又互饮几杯,杨晶晶趁着几人酒性正酣,假装无意的问道:“不知苟哥哥可有了心上人?”
本还酒意正兴的苟东夕却是表情一滞,他长叹一声,一口饮尽杯中酒,颇有些借酒浇愁的味道。
杨晶晶试探问道:“哥哥可是有心事不好说,若是如此,不提也罢,我们继续喝酒。”
苟东夕放下酒杯,再次低声轻叹,说道:“实不相瞒二位,却有一事在哥哥心中憋闷了许久。”
“是何事一直困扰哥哥,不妨讲与小妹听听,说不得会舒坦许多”
苟东夕又饮了一杯,似是酒意上脑,少了许多顾及,开口道:“此事倒不单单只是哥哥是否有心上人这般简单,一番牵扯干系甚大,其中又有些风险,且此事与妹妹家里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我本担心将你牵连进去,所以也一直未曾言语”
杨晶晶听闻个中情况有家中有所牵连,更是上心几分,催促道:“既然与小妹有关系,哥哥便更要告诉晶晶才是。”
苟东夕略作沉吟,想想也是,便道:“若非今日妹妹问起,本打算就瞒着你,既然你问起,那我也便不做顾及。”言罢,他便将在北坪关外与沙小溪之间发生的种种一一道来,当然,自然不包括自己的身世,以及澡盆之中的旖旎情节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