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死了,但是现在她却也不确定自己死了没有。她死于她父亲派出的杀手,那个把血统看的极为重要的人。
她不想哭,她的教养与认知告诉她,哭没用,只有权和钱才能改变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当然只是大部分。剩下的是信仰,这个很难改变,最起码权和钱不太好改变。
她现在在哪里呢?她不知道。但这周围的白光告诉她这里不寻常。她在白光里漫步,没有痕迹,她在这白光里走啊走,走到了她都理不清道不明的岁月长河中。
温柔的时间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最起码在这一大片虚无的白光中不会。在白光中,她发现了一个裂缝,一个很小的点,太小了,小到如沙粒。突然,裂缝开始扩大,从沙粒外的小点,到裂缝,到凹陷,再到整个白光的迅速崩溃,然后祂出现了。
衪吟唱道,
“忆往昔日月,均过往不大。
文明盛,一念间;衰,亦一念之间。
世界诞生之初,强大和载体生生不息。
但帝国瓦解,信仰不存,民族存亡,均需史为体。
若有望,世界盛。
以天空之苍傲,大地之淳厚,河海之哀悼。
以汝之微末,改史也。
希汝可为之。
让裂缝更大,让世界盛。”
回过神,她来到了白光的一处地界,而衪已经消失了,衪下达了命令,让她去改变已经是这去式,且很有可能是自欺欺人的历史中去。
她抬眼望去,周围还是白光,没有改变。她明白她需要去接触白光,回到她不知道的历史中去,去改变那已经过去式的历史。于是她触碰了白光,来到了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看不到外面,所以这是那?
她不知道,她亦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地,她没有名字,她只是一个她都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私生女,但是她之后名为——苏拉蒂尔·安歌菲儿·拉底,一个被苏美尔人和世界人民记作的名字。
但现在她还是没有名字,或许之后会又吧,但总之不是现在。
———
神谕降生之前,
苏美尔的人民在迷茫。
如被父母丢弃的婴孩,
在街口徘徊。
神谕降生之前,
苏美尔的众生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