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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有了伴侣,孤单就会被打包当作垃圾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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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很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话车子就已经离开。

至于她所说的话,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在酒吧内我曾经告诉过她我有女朋友,那么她又是从哪看出来我没有女朋友的呢?也许是从家中的陈列,或者言语动作?

我并不知道,但也不想多揪心于这个问题,一个人迈步回了家。

家中仍然是离开的样子,苹果拼盘还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空气中还留存着一点女人的气味,让我想起来下午时候突然出现的灵感,我分辨不清楚这种味道,只觉得这味道莫名让我想要远离。

回到房间,继续写故事大纲,晚上吃的鸡蛋面份量很足,所以一点也不会觉得饥饿。这个晚上就这样结束了。

值得庆幸的是,今晚并没有做梦,可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我甚至没有回忆木语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九点。之前王诚说要今天来,我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会想到木语,所以我丝毫没有考虑今天都要去做什么。

早上九点是木语的上班时间,可能她现在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工作了。我们两个人对于工作的态度几乎是一样的,必须提前计划好要做什么,即便做着做着可能发现要有所改变。

躺在床上,这是木语离开我之后的第六天,我已经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偶尔还是会出现突然的难过,幸运的是我成功转移了自己的重心到工作上。

木语离开我的理由是什么?我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总是思考不出来答案,明明我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却并不能猜到她内心的想法。而她呢?也许早就会想到自己的离开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可是她还是选择这样做了,抛下我一个人承受痛苦。

高中时期我经常有头疼的症状,而且只会出现在我写东西的过程中,后来因为这件事我开始畏惧写作,所以给自己制定了很长期的“文学缄默”来尝试解决。

不得不说的是,“文学缄默”确实起了很大作用,从我上大学之后头疼的症状就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尽管偶尔还是会觉得难过,但是并不会给我带来生理上的疼痛。

大二时我突然发觉自己不能继续沉寂下去了,因为我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同时满足热爱和有经济效益的事情去做。

于是我开始偶尔尝试写一点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我每次写点什么都要费力划去,因为我并不想这些东西留存,怕自己后来有一天看到的时候又会引发头疼的症状。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写出了几个青春校园故事,投稿之后,只有一个被接了。不过即便只是这样已经让我很开心。

真正拯救我的,是木语的出现。

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尽管难过仍然在偶尔不经意时偷袭,但她的爱就像是最坚硬的铠甲帮我抵御了一切。我们牵手和拥抱,心在同一频率共振起跳,当心有了伴侣,孤单就会被打包当作垃圾丢掉。

停止思绪,我离开床,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抽过第一口我才发觉自己的头侧又开始有一点阵痛。

掐灭烟之后,我正犹豫接下来做什么的时候就接到了王诚的电话。

“喂?”

“嗯。”

“我快要到洛水了,快点来接我!”他四周都是吵闹的声音,我猜应该是还在火车上。

“哦。”

“妈的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死人样,就不会多说两句话是吧?不不不,不是说您的,我在对着电话里面骂的。”他骂完第一句之后那边又传来一小点道歉的声音,我猜那是他因为刚才怒骂的那句话在跟旁边的人道歉。

“你几点到?”

“十点十三,你最好在我出站前就到门口等着我,对了,记得在路上给我买个早餐!”他这次说话的声音明显降低了。

“拜托大哥,我上哪给你买早餐啊?洛水地铁是不让饮食的啊。”

“不是你现在还没买车啊真是废物啊,而且地铁不让饮食没说不让带啊,你没脑子啊?”

“哦。”

王诚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收拾了一下自身形象,确保自己不会被当作流浪汉就出了门,到楼下的早餐店给王诚带了三个水煎包和一杯豆浆,时间是早上九点四十七分,我前往地铁站。

十点零八分,我出现在火车站门口,洛水的火车站在两年前被翻修过,比之前看起来现代了许多。我就站在出站口等待,十点十五分之后,陆续有人从出站口走出,我在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留着一头长发的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