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安静下来,不挣脱了。
听陈最娓娓道来。
“现在看来,我爱的人是个柔和又宽容的小乖,有自己的思想,能掌握自己的内心,有点小野心,为了达到目标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对人真诚,三观正,很漂亮但不是花瓶,不会成为谁的附庸,爱情也不会是你的全部。”
“可你也有缺点,心思细腻容易共情,不独立,胆小,爱哭。”
沈安芷对自己都了解的不透彻,陈最怎么又说的这样肯定,“最最,那爱情是你的全部吗?”
他迟疑,最后不假思索的开口,“你是我的全部。”
无关爱情,遥遥人生中,即使沈安芷不喜欢他,他也会在心里建起一块属于她的地方。
“最最,其实我觉得,爱情从某个阶段来说是我的全部,所以四舍五入你是我的全部。”
“不会,我了解你。”
他想,任何阶段自己都不会是全部,她有爱的家人,怎么排他都要落后一些。
他不会因此有落差,一个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小孩,亲人怎么会不是她的全部呢。
如果可以,长久以往,他要是能变成沈安芷的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人,他一定会欣慰时间。
“你不要小瞧自己,也不要高看我,在我心里你是跟我自己一样重要的角色,你没有说的那么了解我,其实很片面的,我不太能掌握自己的内心,有时候因为你在身边我才会冷静一点,我也愿意成为你的附庸,成为你身边的花瓶。”
“我容易共情有你安慰我呀,我不独立一开始是我爸妈惯出来的,可上了大学就是你迁就出来的,再说了关于胆小…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我无敌。”
“而且因为你没有男权主观,你总是教我怎样做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女性,可行为上又很保护我,我知道你想我除了你以外,选谁都可以做自己,可我只选你,也只要你。”
“你说的这些是我,又不是我,在你面前这些观点可以作废,最最,你是个最会养花的好花匠。”
如果心是天平,她愿意为他倾倒。
昏黄的灯光下,沈安芷貌似窥探到他故作镇定的外壳下,温热又软乎乎的底色。
“不是在聊关于你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开导我?”
“我们不分你我。”
手指纠缠在一起,好话说完了,那…
她赌气的把手从陈最的指缝中滑走,“你也说了我以前那么坏,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上课睡觉的偷感,不跟我作对的时候很可爱。”
一段没什么悬念的你来我往后,两人的手指又缠到了一起。
“这点值得你等我那么久吗?”
陈最的嘴角轻扬,又很快恢复正常。“那时候最喜欢你的长相,我挑不出毛病,所有都恰到好处。”
沈安芷是个实打实的外貌协会,陈最或许也是。
但有时遇到了那个人,不管她/他是什么样的,都会喜欢。
男朋友女朋友,哪有什么择偶标准,时而降低,时而高涨,是那个人,那就这个人了。
“肤浅…”
“喜欢你给我一半的草莓味碎冰冰,我是不爱吃草莓味的东西,重要的是你给了我一半。”
她怎么记得,当时是想着白天军训淋了雨,吃冰的有生病概率,分他一半…是为了给他也添点概率。
“最最,实话告诉你,那次………”
听她说完陈最不怒反笑,“这样啊,挺好的,阴差阳错让我这么喜欢你。”
提起以前的事,思绪便会飘的很远。
“还喜欢你明明胆小,女孩子家家的在小混混面前还要装的比他们还牛的样子。”
“……”
这点沈安芷想不通喜欢的由来,喜欢她装逼?!
“那会在我面前你最柔软的时候,应该是迟到罚站,你没带书,耳朵很红,眼睛只敢看地面,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很想捏你的脸,可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够有这种举动。”
“所以我说那本书是你的,沈安芷,要你喜欢我这件事,从开学进班级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我的计划里了。”
“居心叵测…”
历历在目的过往,就是那天,她对陈最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太好骗了,帮了你一点点小事就不讨厌我了,我更喜欢你了,不想你被别人骗,所以我心甘情愿等你那么久。”
沈安芷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开脱,“我好骗还不是因为…也喜欢你。”
陈最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下唇,脑袋逐渐发昏,还好陈最在身后可以靠着,这个吻不霸道,却很肆意妄为。
直到沈安芷喘不上气他才肯分开。
“你呢?当初喜欢我什么。”
“好看。”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到别的…
就,帅哥,想谈。
手在惩罚她了。
“乖乖说,我想听。”
沈安芷低头看着他的举动,是不是不说,就会更过分。
“最最那么帅,大家都喜欢,我也喜欢…”
“乖,讲给我听。”他的动作是侧面诱导。
“你表现的那么喜欢我,明知道我好骗,我只能乖乖进你的圈套里了,你轻一点…”
他都长篇大论了,沈安芷怎么可以不说。
陈最似乎忘了他脸上还贴着纱布了,亲吻缠缠,往下的途中被沈安芷制止了。
他的脸色很平静,她勾了一下他的指尖。
“用这个。”
她几乎难忍时,陈最问道,“说吗?”
“喜欢最最对我…”
明知道他不是想听这个的。
停止了,“不说算了,我困了。”
“要继续…”
看得出他的坚决,沈安芷哪有那么容易屈服,都到这份上了。
“最最…”
头脑发热。
他很清楚自己再这样下去,脸上的纱布就得沾到些什么了。
小插曲罢了,陈最没听到想听的,势必不会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