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不是傻子,刚刚就吃了亏,答应娃娃让雪儿将马车拉进寝殿,如今,娃娃还耍这样的把戏,赵合德焉能再上当?
“娃娃,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不会再上当的,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怎么去救人,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趟这浑水,既然赵欢已经去未央宫领罪了,你和雪儿将大司空的尸体送过去,此事就了了!”
“你是怕连累自己吗?”娃娃问道。
“是!”赵合德道。
娃娃本以为赵合德会说的委婉一些,想不到她说的如此干脆,如此不拖泥带水,一时让娃娃不知怎么说,倒是雪儿开口道。
“娘娘,求求你,救救欢哥吧!”
“他是你的欢哥,又不是我的,何况,他杀的可是大汉朝的大司空,这无疑是捅破了天,谁敢求情?就算不是大司空,王建也是太后的堂弟,你说,我一个昭仪,何德何能敢做这事?”赵合德道。
雪儿哭了,她也深知其中的厉害,她也明白娘娘的苦衷,她听赵合德这么说,也无言以对,只哭着呼唤了一声赵合德。
“娘娘!”
“雪儿,这件事,我真是帮不上你,我看,还是忘了他吧,也许现在忘不了,时间总会抚平伤痛的!”赵合德劝道。
“伤痛可以抚平,可是,终要留下伤疤的,若留在皮肤上倒是可以用丝绸的衣服遮盖,但若是伤疤留在了心上,那么,用什么遮盖呢?”娃娃反问赵合德道。
“用遗忘,遗忘是最好的良药!”赵合德道。
“若忘不了呢?”娃娃道。
“这世间,没有忘不了的事情,淡忘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赵合德道。
“错!”娃娃大声道。
赵合德一惊,疑惑的看向娃娃,立即又问道。
“错在哪里?”
“我曾见过一个女人,她叫芮清寒,她深深的爱着我的师祖,一直爱了很多很多年,一直爱到了死,正应了一句话,至死不渝,我师祖在年轻的时候认识了她,后来悄悄离去了,而她一直在等我师祖回来,一直等到了死,我想,这世间还是有真情在的,若今天,赵欢有个三长两短,我想雪儿也是痴情女子,一定会孤独终老的,昭仪娘娘,难道你愿意雪儿成为这样的人?”
赵合德面对娃娃的问话,沉默不言!
“昭仪娘娘,你应该比谁都知道等一个人的滋味!”
娃娃这句话正说中了赵合德的心坎,她何尝不知道等待一个人滋味,虽然是短暂的半月有余,却好似煎熬了十多年一般,等待的苦,唯有己知,想到这里,赵合德心中难受起来,她未看娃娃,便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缓慢的走向床边。
雪儿见赵合德转过身,误以为她是拒绝了!
娃娃不言,看向赵合德的后背,期待她说点什么!
沉默良久之后,赵合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的确,等待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虽然雪儿是自己贴身宫女,但这些年朝夕相处,早已视她如亲妹一般,既然是亲妹,怎能让她尝到等待的痛苦?
于是,赵合德缓慢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泣的雪儿,不忍之下,对娃娃道。
“娃娃,你说说你救赵欢的法子吧!”
忽然听赵合德这么一说,雪儿止住泪水,心中感激的看向赵合德,而娃娃顿时欣喜起来,立马跳到桌上,让赵合德过来,赵合德也很配合,凑近娃娃,于是,娃娃对着赵合德的耳边,将全部的办法都悄悄的小声的告诉了赵合德。
赵合德听后,顿时大怒道。
“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况且对你也有好处,所谓一箭双雕的事!”娃娃道。
“这等事,乃人神共愤之事,做不得,会遭报应的!”赵合德道。
“我一个人做,要报应,也只是报应我一个人而已,与娘娘、雪儿、赵欢无关!”娃娃道。
“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作为帮凶!”赵合德道。
“我的昭仪娘娘,刚刚说了,这件事,我一人承担,报应也只会报应我,况且,我的昭仪娘娘,你想想,若你重新得到皇帝陛下的宠信,那么,皇帝陛下,可就天天来昭阳宫啦,若我是皇帝陛下,我一定会说,昭仪娘娘,朕的美人,朕真是太爱你啦,太喜欢你啦,美人,你是朕手心里的宝贝,小宝贝,朕只宠你一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让她们全部独守空房吧,美人,美人!”
娃娃说着说着,跳下来桌子,一把抱住赵合德的小腿,不断的模仿皇帝撒娇说着。
赵合德被娃娃这么一说,顿时嫣然一笑。
“好啦好啦,别闹了,算我勉强答应你了!”
“真的吗?”娃娃道。
“不过,此事跟我没关系!”赵合德道。
“保证跟昭仪娘娘没关系!”娃娃道。
“好,那就快动手吧!”赵合德道。
“好,雪儿姐姐,快过来!”娃娃扭头叫雪儿道。
“哦!”
雪儿一听,不知娃娃叫自己干什么,顿时有些不安起来,站起身,走到娃娃身边,娃娃对雪儿道。
“雪儿,快把这人的衣服扒光!”
“什么?”雪儿诧异道。
“把这死人的衣服扒光!”娃娃道。
“为何?”雪儿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