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你这个程道刊今天怎么说话也不把门了,你这么说不是要把咱架到火上烤吗?都说居安思危,虽说我现在是丹宇跟前的大红人,可朝中恕亲王对丹宇虎视眈眈,也巴不得置咱于死地,上回还差点也连累了你这家伙,你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况且,大家都知道咱和王文涵、苏宛仁是同窗,如果我公开举荐,岂不是又给了恕亲王攻击咱的口实了吗?
于是,魏笙书转换话题,说:
“道刊兄,两位同窗如今是户部和兵部的中坚力量,凭着他们的能力今后必定能大展宏图。现在,我最头疼的还是怎么进一步打击柔然蛮夷呢。”
苏宛仁作为随军的兵部郎中,对战事比较敏感,就问:
“笙书兄,柔然蛮夷经此一战,已经元气大伤,据探子来报,他们的中军大营已经后撤两百余里,看来心中胆寒,你为何又感到头疼呢?”
“宛仁兄,你在兵部已久,并且来边关也有些日子,你说,蛮夷就因为这次小小的失败就会偃旗息鼓吗?”
苏宛仁低头不语,似乎若有所思。王文涵问道:
“那笙书兄以为如何呢?”
“这次柔然蛮夷之所以被挫败,是他们的计策用的老了,上回咱爹爹兵败神秘谷,那木卓珲企图故技重施,被我来个将计就计,才有了我军首胜。可是,这一仗仅仅射杀蛮夷7000余人,他们的主力根本还没有伤筋动骨,所以,咱们绝对不可掉以轻心。我之所以头疼,是因为他们远遁大草原,而咱们的骑兵部队根本无法深入大草原追杀他们。一旦我军有所松懈,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啊。”
“嗯,笙书兄言之有理,咱们大军压境,而柔然蛮夷却避而不战,这时间一久,咱们的粮草供应消耗巨大,咱们拖不起啊……”
程道刊却忽然打断了苏宛仁的话,说:
“宛仁兄,我现在是七品粮草采办专员,我可告诉你,只要朝廷拿得出银子,这粮草就不是问题。”
苏宛仁也不理他,却问魏笙书:
“笙书兄,我从那日获胜的将士那里得知,听说那天神秘谷里突然电闪雷鸣,把山头的巨石和积雪都震下了山崖,埋伏在谷内的柔然蛮夷被震了个措手不及,让我们获得了有利战机,才有如此大胜,是吗?”
“哈哈哈,那天我也听说可能是山神显灵,那飞石和积雪把柔然蛮夷砸了个七荤八素,让那木卓珲指挥失措,慌不择路冲出山谷,才被我军射杀这么多人。真乃天助我也。”
由于土制炸药是秘密武器,魏笙书不想这么早就解密。王文涵举起酒杯说:
“此乃我大梁国国运昌隆,圣上洪福齐天,所以,连那不知名的山神都能在这关键时刻显灵,助了大元帅一臂之力,看来,咱们的胜利指日可待。”
四人觥筹交错,直至喝到半夜方才罢休。
第二天,魏笙书正要和王文涵、苏宛仁返回定州城,楚中天却靠在他身边耳语了一会,魏笙书哈哈大笑,对苏宛仁说:
“想不到你的那位妹子如此讨人喜欢,连我营中的那个脾气乖戾的小公子都和她成了好朋友,真是难得,难得啊。”
原来,朗树昨日在后堂同芳茹、苏琬琬一起用餐,一来二去,他竟然同苏琬琬特别投缘,今日就提出来要留在云州城再逗留几日,准备跟着苏琬琬习练骑马。魏笙书想都没想,就立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