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骄阳似火。阿福用过那隔日一顿的糊涂面,心满意足地轻抚肚子,悠然踱步于小径之上。怎料行至半途,腹中忽地涌起一阵剧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瞬间令他脸色煞白,额上细密汗珠渗出。“蟑螂着实不可食。”他捂着肚子痛呼出声,言语中满是懊悔。顾不上许多,他急忙转身,踉跄着步伐朝茅房奔去。好不容易抵达那简陋茅房,却见门扉紧闭,心中焦急瞬间满溢。“何人在内?”他几近绝望地问道。
“我至交好友,你也闹肚子了?”里面传出一个熟悉之声。
阿福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一抹喜色。“俺呆原来是你!你能否快些,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莫急,我很快就好。”俺呆回应道。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未出来。“好了没有!”阿福已是满头大汗。
“别催,催我更是难以拉出来。”片刻后,俺呆提议道,“你可用精神慰藉之法,想象自己已然解决问题。”听到这话,阿福先是一怔,随后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该死!我怎把它忘了。”他一拍脑门,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在脑海中不断勾勒自己已在茅房解决问题的画面,想象着那如释重负之感。渐渐地,那种轻松的感觉如同春日微风,轻柔拂过面庞,让他的表情稍显舒缓。随着“噗噗”之声传出,这声音仿若胜利的号角,他彻底放松下来,“真是舒服啊!”他缓缓睁开双眼,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此时,他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一些血色,不再如之前那般苍白无力。只是,当他站起身时,突然感觉裤裆内多了一样热乎乎的东西。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看来我之精神慰藉之法又进一层,竟能实体化矣。”他喃喃自语道。
“俺呆,我已无事,先回去了。”他对着还蹲在茅坑里的俺呆说道,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停留。说完这话,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快步往回走。他低头赶路,直到撞在一个人身上。对方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激怒了,大喝一声:“该死的阿福,你行路不长……”然而,话还未说完,就捂着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怎全身臭烘烘,莫非拉屎于身?”
“你,你能嗅我之想象之物?”阿福大惊,满脸不可思议。
“想象之物?”对方听得一头雾水。
阿福也不解释,提着裤子继续前行。刚拐一个弯,又碰到第二人,竟是酒糟鼻男子铁牛。铁牛一看到他这副模样,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那红红的鼻头也因为惊讶而显得更加鲜艳。“阿福,你此乃何为?为何这般狼狈?”
“你未嗅我身上之想象之物?”阿福答非所问。
“何为想象之物?”铁牛一愣,随后,他张嘴猛吸几口,空气在他的鼻腔中流动,他仔细地辨别着味道。片刻后,他笑道:“是有味,一股田野间牛粪之味,真乃令人陶醉。”
“好!”阿福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伸出大拇指赞道,心中不由对铁牛高看了一些。他接着往前走,这次碰到的是愚夫国的第一美人王翠花。对方远远看到他就捂住鼻子。“阿福你掉茅坑乎?身上怎如此之臭。”
“你亦闻到,我之精神慰藉之法竟能影响如此多人,此乃精神之味,非寻常之臭。你不懂其中玄妙,自然觉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