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主意?”王翠花闻之略感失望,但也深知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在某个清晨,愚石头正蹲在简陋的茅房中,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周。茅房的墙壁由粗糙的木板拼凑而成,间隙中透出一丝丝光线,映照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就在这样的不经意间,他的视线透过木板的缝隙,捕捉到了一幕令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他看到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身影正在缓缓移动。那身影异常熟悉,正是王翠花口中所谓的“表舅”。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只是目睹一场平淡无景象时,表舅突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一个迥异于常人的面容,那张脸扭曲而狰狞,完全不符合人类的生理特征,令人不寒而栗。愚石头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他本能地想要尖叫,但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战胜了恐惧,他猛地站起身,连屁股都来不及擦试,提起裤子,仓皇逃出了茅房,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将这个可怕的发现告诉每一个人。
他的第一位碰上的是铁牛,一位以力气闻名的壮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拦住了铁牛,试图将刚刚目睹的恐怖画面复述给他听。然而,对方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逐渐转变为怀疑,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嘲笑的态度。“石头,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别把你梦里的事情拿到现实中来吓唬人。”铁牛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继续前行。
不甘心就此放弃的愚石头,决定继续寻找愿意倾听的人。不久,他遇到了愚青蛙,一个性格温和的农民。他再次激动地将所见所闻倾诉给对方,期望这次能够获得理解与支持。然而,对方的反应却与铁牛如出一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显然对方并不相信这番荒诞不经的说辞。面对接连的怀疑,愚石头的心情跌至谷底,但他并不死心。准备找再找一人倾诉,这一次颇为幸运,才走出没几步,就看到愚夫国的智者国师愚扁扁,他快步上前,拦住对方的去路,语气急切道:“国师大人,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报告,关于王翠花的表舅,他……他不是普通人,我亲眼见到他揭下面具,那张脸……“愚石头的声音颤抖,努力控制着情绪,将自己所见的一切详尽地描述了一遍。
愚扁扁闻言,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警觉,他深知愚石头的叙述非同小可。不同于铁牛和愚青蛙的怀疑,他的反应显得更为慎重,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石头,你所述之事的确匪夷所思,但如果属实,这关乎愚夫国的安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我将安排几位可靠的人手,暗中监视王翠花的表舅,你意下如何?“
愚石头听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差点喜极而泣。“你真的相信我?太好了!”他激动地说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监视行动在愚夫国悄然展开。愚扁扁调遣了几位机敏的糊涂像影子一般尾随着“表舅”,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寻觅真相的蛛丝马迹。
一连几天,愚石头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表舅”,生怕任何直接的接触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然而,正如他所担心的,第五日,正当他要踏入愣子皇宫,准备享受一顿简朴的午餐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而又令他心悸的声音。“石头,你一直在有意躲着我吗?”
无需回头,愚石头便能辨认出那声音的主人。他心头猛地一沉,随即转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惶恐。“没......怎么会呢!”他故作镇定,但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却背叛了他。
“你看看我是谁?”甜娃说着,便欲揭下面具。愚石头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强烈,他掩面惨叫一声,浑身剧烈颤抖。“不!”
“哈哈哈!你这个胆小鬼,竟然尿裤子了。”表舅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一幕恰好被几位路过的糊涂人看到,瞬间引来了一阵哄笑。
然而,随着笑声的逐渐消散,愚夫国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愚石头的过度反应,以及他对于“表舅”真实身份的恐惧,激发了部分村民的好奇心与警觉。私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关于“表舅”的真实身,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愚扁扁率领着六名身强力壮的汉子,他们悄无声息地潜行至“表舅”住所的门前。空气凝固,万籁俱寂,唯有心跳声在胸膛中激烈地回响。随着一声沉闷的“啪”响,一名汉子用力一脚,房门应声而裂,轰然倒地,尘埃飞扬。几道矫健的身影随即涌入屋内,宛如猎豹扑食,迅速而精准。然而,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被撕下的人皮面具孤零零地躺在凌乱的床上,仿佛是对他们无声的嘲讽。愚扁扁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道:“他竟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