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不算美人,不用担心贼人的觊觎了。”俺呆轻松地笑道。
二人交谈之际,一名手持大刀的山贼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对方一身黑衣,面容被厚重的布巾遮掩,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宛如暗夜中的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得知自己并非山贼所寻找的目标后,俺呆不畏反笑,上前一步,戏谑道:“这位大哥,您来晚了,真正的美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阿福也跟着附和:“没错,她的速度可比我们快多了,你要是追得上,说不定还能和铁匠愚锤子打个照面。”
山贼显然未曾预料到会遭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一时间愕然驻足。他习惯的是面对惊恐万状、无助求饶的村民,而今,这种出其不意的调侃让他措手不及。下一瞬,他似乎反应过来,“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他咆哮着,手中的大刀因愤怒而颤抖,他挥刀直取俺呆脑袋。俺呆心惊胆战,本能的一个侧身,险之又险地避过那一记致命的劈砍。大刀擦着他的衣角落下,沉重地砍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扬起一片尘埃。
一旁的阿福见状,立刻高声喊道:“快跑!”
山贼的大刀深深嵌入地面,一时之间难以拔出,这给了俺呆宝贵的逃脱机会。听到阿福的呼喊,俺呆如梦初醒,他身材矮小,希望利用这个优势,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就在他感到绝望之际,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狭窄的缝隙,情急之下,他毫不犹豫地钻进那个缝隙,却意外地顶到了山贼的敏感部位。只听对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捂住下半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山贼咬牙切齿,声音因剧痛而扭曲。
当他从地上挣扎起身,俺呆已如风一般消失无踪,只留下刀痕烙印于大地,他拔出深深嵌入土中的大刀,带着愤怒,迅速追了出去。另一边,俺呆沿着阿福逃离的路线疾驰,然而跑了半里多地,却并未找到他的身影。正当他疑惑之际,一个隐蔽的洞穴映入眼帘,洞内透出微弱的光亮,似乎有人居住。踏入洞穴,眼前是一幕出乎意料的景象:王翠花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周围簇拥着五六壮年男子,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农具,从锄头到镰刀,再到铁锹,宛如一支临时组建的自卫队。“你居然没被山贼抓走!”铁牛惊讶之余,不禁问道。
“山贼看不上我这粗犷的美,只想取我性命。”俺呆边说边俏皮地伸出舌头,却引来了愚玉菊的责备:“你这傻子,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将山贼引到这儿来吗?”
“不必惧怕,我们人多势众,他孤身一人,何足挂齿。”俺呆试图安抚众人,但愚玉菊仍旧将他推向洞外,正巧山贼追至,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心中一紧,本能地转身狂奔,口中呼喊着:“愚玉菊,你这是害我啊!”
山贼听闻声音,顿住脚步,目光扫过洞口,发现洞内的王翠花,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美人儿,原来你藏在这里!”他兴奋地叫喊,挥舞着大刀冲进洞穴,洞内随即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农具碰撞的声响与人们的呼喝交织成一片。
同一时刻,愚锤子怀抱春草,满心焦急地寻找安全之地时,命运仿佛故意捉弄,令他与另一名凶悍山贼狭路相逢。空气顿时凝固,两人的目光交汇,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变得缓慢。对面的山贼,身材魁梧,脸上刀疤交错,他的目光落在春草身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显然对其垂涎三尺。“放下美人,我饶你不死!”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山谷回响,手中的刀锋寒光闪烁,随时准备出手。
愚锤子的心跳加速,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你,你要抢走我的春草?”
“你废话真多,去死吧!”山贼冷哼一声,挥刀而下,眼看愚锤子就要命丧当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慢着,我跟你走!”
“不!”愚锤子嘶声大喊,但春草已经走到了山贼身边,似乎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山贼一把搂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美的小娘子,跟我走吧!”他淫笑着说。
愚锤子心中悲痛交加,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在他胸腔中燃烧。他如同一头觉醒的雄狮,猛然冲向山贼,以惊人的速将其撞倒在地。山贼措手不及,手中的刀脱手飞出。愚锤子拾起刀,没有丝毫犹豫,一刀斩下,山贼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春草望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愚锤子,你……”她的话语中带着震惊,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她从未见过愚锤子如此英勇的一面,这一刻,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