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说:“虎子,你大爷今晚还要来这屋说话,你过会还要离开这屋吗?”
虎子说:“石头,我大爷就是为你和我姐的婚事,他才要过来和咱们说说话,你今晚上就要和我大爷多说话,我不能离开这屋,我给你们端茶倒水,我还要在旁边听着你们说话。”
石头答应过后只是笑而不语,虎子爸说:“石头,我大哥知道今天你和王之朵说过话,你大娘下半晌又去生往他们家说媒,我不知道你是否商量通了王之朵,我还不知道我哥嫂是否答应你大娘,今晚上我大哥来了就举足轻重,我和米贵平时和你说话的时候多,你和我大哥说话的时候少。”
石头说:“大爷,我大爷进到这屋里后,我还是和他多说几句话,我白天不能去往他药铺中去说话,今晚上他要来这屋,我们爷俩就要多说几句话,我争取他同意我和王之朵的婚事。”
虎子说:“石头,你这么想就算对头,我大爷今晚上来我们家,他就是为我姐的婚姻大事着想。”
米贵这才知道石头在西屋摆放起圆桌的原因,他认为王实大哥和石头先说说话很有必要。米贵知道王实大哥虽然说是不管王之朵的婚事,他在关键时刻还是要为王之朵出主意提建议。西屋中已经暗淡无光,虎子用火柴点燃圆桌上的蜡烛,屋里明亮后,虎子又去往外边把西屋的棉窗帘遮挡住,他还说出要去找他大爷来家里说话。
虎子离开西屋去往他大爷家后,石头端起桌上的茶碗喝几口水说:“大爷,趁着虎子还没有把王之朵的父亲请来,我先说出我和她处对象的事,王之朵比我大三岁,我大娘还说出女大三抱金砖,她还说出我和王之朵的面相很般配。今年你们村建盖戏台时,我就和王之朵见过面说过话,我们还能说的来,那时我就想和她处对象,我还和我爸妈说出这件事,我爸妈才托我大娘去她家提亲,我大娘秋季去往王之朵家两趟,她回家后把她们家的想法和我爸妈说出,我爸妈当时的心里就犯起嘀咕,他们当然不愿意我做倒插门女婿,我爸妈总是为我的婚事着想,他们才让我跟着我叔叔外出做活,他们不让我总在窑厂中干活。我爸妈为了我的婚事,他们今年又建盖起新房。我和王之朵见面说话时,她还是坚持着她原来的想法,她又说出让我改行学医的事,她的想法是为她父母着想,我为这件事就犯难。我大娘上次去往她家几趟,她都没有说通这件事。”
虎子爸把端着的茶碗放置在桌子上说:“石头,你今天和王之朵说通这件事了吗?”
虎子接着说:“大爷,前几天我和我大娘返回家中后,我又和我爸妈把王之朵的要求说出来,我爸妈和我大娘他们经过商量后,他们就答应王之朵家提出的条件,我爸还说出建盖起的新房是死物,人是两条腿的活物,人可以去往任何地方,我不能守在新盖的房屋一辈子,夫妻才能相守一辈子。我爸还说出人挪活树挪死,我爸妈还是支持我挪出三家村,我爸说出王之朵的想法是为我的长远着想,我爸说我年轻时还能做体力活,我年龄大了就干不动体力活,我爸妈这次就同意王之朵提出的条件,我今天才把这件事和王之朵说出来,她说出还要和她父亲商量这件事。”
虎子爸说:“石头,人不能一条道上跑到黑,该差路时就差路,该拐弯时就拐弯。你答应王之朵提出的条件,你爸妈还值得把你打发出家门,他们到老了怎么办?”
石头说:“大爷,我爸妈已经上了年纪,他们过年开春准备回老家养老,他们还有着叶落归根的想法。老家还有我的哥可和姐姐,窑厂的事情他交给我叔叔管理,我们建盖的新房还要均给本家当户,我爸妈打算先让我和王之朵订婚,他们打算让我们过年开春结婚,天气暖和后,我的哥哥和姐姐他们才能过来,我和王之朵结婚时,他们还要参加我们的结婚仪式,我和王之朵正式结婚后,他们就把我爸妈接回老家。我爸说过他这辈子改过几个行当,我们全家在老家时还搬过几次家,我爸妈同意我这次改行当,他们说出只要我能成家,他们就不再总惦记着我。”
虎子爸说:“石头,你爸妈为你和王之朵订婚,他们做出的这件事很开通,他们已经做出让步,他们生养的儿女多就有指靠,父母多养儿女到了老年后还是有指靠,说不准在那棵大树下歇荫凉。你这事要是换在米贵我们俩家身上,我们根本就做不到,你爸妈在这件事上还是想的通。你为了和王之朵定婚还是让了步,这次我哥嫂他们也该让步,你就能和王之朵订婚。你都满口答应王之朵提出的条件,她就不能再挑剔出其它不周到的事情。”
石头和虎子爸说话时,米贵并不从中搭言,他只有等待着王实大哥来到后,他还要听石头和王实大哥说出话语。米贵看出这间西屋点上蜡烛后,屋内就要比点麻油灯亮堂。虎子爸还让石头嗑榛子和瓜子,石头只是喝茶水,他并没有嗑瓜子和榛子,虎子爸嗑起瓜子和榛子,米贵牙口不好,他从来不嗑榛子,他只是喝着茶碗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