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上说的身体抱恙,是为了给带穗儿一起出宫游玩找的借口。
沈从安反应过来后赶忙去门口接驾,但皇上已经和穗儿一前一后进来了。
沈从安面对着君郁泽恭敬地跪拜请罪,“皇上圣驾亲临,臣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君郁泽暗暗瞟了沈穗儿一眼,上前一步似乎是要扶起他:“沈卿不必多礼。”
但沈从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沈卿?皇上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先前不都直呼其名的吗?习惯了皇上的冷言冷语,淡漠疏离,忽然间皇上变得这般和蔼可亲,还真不太适应。
君郁泽扶了个空,略显尴尬,好在沈从安还知道给他台阶下,自己站直,微微鞠躬,满脸写着受宠若惊,“臣何德何能,能劳皇上您躬亲搀扶?”
君郁泽现在已经习惯了在沈穗儿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但他人在场时他该高冷还是高冷,“念及夙妃思亲,朕顺道陪她回来一趟。沈卿不必拘束。”
沈从安见沈穗儿站在皇上身后一言不发,便将这两人往屋里请,“皇上 您和夙妃娘娘也别站在这了说话了,先进屋入座吧。若您不嫌,可等下人备齐菜后一同用膳。”
沈穗儿跟着君郁泽走进室内,各自入座,沈从安也跟着入座。
一坐下便忍不住打量沈穗儿,越看越觉得,穗儿瘦了一大圈,是宫中膳食不合口味还是被人苛待了?
这么一想他便偷偷打量了皇上一眼,暗暗摇头,本来皇上性情冷淡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这是穗儿的夫君就不禁为穗儿的安乐生活感到担忧。
穗儿本不是沉稳的性子,今日一见却变化极大,想必是被皇上约束着不能任性妄为吧?
坐下还没有多久,沈从安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唉,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女儿嫁个人之后就变了性子,定是受了许多苦楚。穗儿是不是在选秀时被撂牌子更好些?离宫之后可以找个性子好又顾家的男人做正妻?
君郁泽像是察觉了他的心中所想忽然出声问道,“沈卿似乎对朕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