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次出宫多久回?”沈穗儿忽然问道。
“七日。”
沈穗儿听到他的回应,觉得七天原本不是很长,但对君郁泽这种身份的人来说 离开这么久却很长了。稍有差池,便能出现一场难以控制的动乱。
“那朝中的事务,你不担心?”沈穗儿疑惑地问道,也没听说过君郁泽有什么特别信任且可靠的人手呀,难道是太后娘娘暂管?
君郁泽告诉她说,“朕对外称病不上朝,处理奏折的事全交给君沧温了。”
沈穗儿颇为震惊,之前在奉天楼,听匀褚说他们父子关系极其恶劣,君沧温真能同意被君郁泽使唤,“啊?给他了?他真能同意吗?”
“朕还治不了他?”君郁泽微微仰着下巴,颇为傲娇得意的模样。
奉天楼
君沧温端坐在一张木制的书案之后,他的身影虽小,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沉稳。
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整齐地排列着,他轻轻拿起一本奏折,自打开第一本奏折起他的眉头就再未舒展过,眼中流露着烦闷。
“纵我观来,满朝文武,疑似颅内有疾,智若孩童,父皇双目疑似已盲,识人不清,用人不当。”
君扶玉就没这么委婉了,边看边骂,“你骂人还文绉绉的干什么?这群人简直就是蠢笨如猪,吃饱了撑的,什么事都要问一声,什么事都要来一句‘依陛下之见该当如何’。什么事都要皇帝谋划,要他们这些吃白饭的干什么?
废话连篇,头脑简单,他们这要是碰上母后批奏折,心疾都要被骂出来然后滚回家喂猪!君郁泽脾气也是,该好脾气时候不好,不该好脾气的时候他脾气是比泥人还好。”
骂完他们后君扶玉拿着手中的奏折就往君沧温身上砸,连他一起骂,“还有你!混蛋!明明他只让你一个人批奏折,你还把我也拉下水。”
君沧温放下笔,用带着微微笑意的深邃眼神直视他,问道,“你确定要挑衅我?别我一开口反击,你那眼泪跟下雨一样直往外冒。泪失禁?”
说到这个君扶玉就忿忿不平了,“为什么,你明明也做了交易,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我就得了这么个破病?不仅泪失禁,痛觉倍增,流血还止不住?”
君沧温听了他的话轻轻垂下眼帘,长睫毛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淡然。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随意,“你很希望我有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事都没有?
也许比你更惨呢?我不仅重生了而且君郁泽不能伤我,除此之外,我还要防着莽撞冲动的你不被他伤到,你以为拥有这样的能力,付出的代价会很小?你明明也做过皇帝了,却还是不懂收敛锋芒,帝王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