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儿沏了杯茶含进嘴里,趁君郁泽转身向门口走去的时候将嘴里的茶水吐在了不显眼的地上。
“跟上。”君郁泽人都快走到门口了回头发现沈穗儿还在原地不动,提醒道。
沈穗儿若无其事地快步跟上。明明是双人行可在沈穗儿眼里却是三人行,还有个明知故问的藏情之跟在她身边问话,“穗儿,你刚刚为什么要用茶漱口……是因为他口臭吗?”
沈穗儿看他这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禁感到心累:“……我看你嘴挺臭的,们没少挨揍吧?”
但她误会了,藏情之幸灾乐祸的对象是君郁泽。亲到穗儿了又怎么样?瞧她嫌弃的都拿茶水漱口了。
高兴过后,他再次暗暗看向了沈穗儿刚刚吐茶水的地方,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受。平心而论,他觉得能像君郁泽这样纵容、宠溺一个女子尤其是曾杀过自己的生活女子宠到这个地步的皇帝着实少见,这样都不能让沈穗儿心中动摇,其他人想要令沈穗儿动心好像更难吧?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驶向之际,一封密笺也随之传出宫,上书:皇帝携夙妃离宫,机不可失。
马车其实不算小,但沈穗儿和君郁泽独处,两人都在装雕塑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君郁泽的衣裳以深邃的黑色为主调,却不再是龙纹,衣襟、袖口边缘绣着细腻的银线图案,随着马车轻微的摇晃而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更添几分神秘与尊贵。
他闭目养神,长睫轻垂 鼻梁挺直,双唇紧抿,勾勒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沉稳气质。额前的发丝随意散落,几缕银发轻轻垂落在脸颊旁。
属性为白毛控加颜控的沈穗儿虽然端坐着但眼睛里闪着亮光,排斥与男子亲密接触但是不妨碍她欣赏对方的颜值。
“朕好看吗?”君郁泽眼睛都没睁开忽然就出声了。
沈穗儿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很是诚实,不像某人那样口是心非,“好看。”
君郁泽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算你有眼光。”
沈穗儿好奇地问:“那臣妾好看吗?”
君郁泽睁眼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貌若无盐,才堪入目。”
沈穗儿知道又是自己自取其辱,就不要指望他嘴里说出好听的话。
哎呀,嘴甜还是得看风流帝,毒舌就看冷漠帝,阴阳怪气就看腹黑帝,实话实说就看刚正帝,中央空调就看温柔帝。
偏偏君郁泽是冷漠帝和腹黑帝的结合体,就别指望他夸人了。
沈穗儿撇撇嘴试图转移话题,“陛下出宫只带臣妾一人是想让臣妾成为后宫里的活靶子吗?”
听了她的话君郁泽似乎是感到好笑,“你会怕?与其担心你,朕不如担心一下别人的性命。”
沈穗儿想到自己的“屠宫伟绩”略显尴尬,“您对臣妾这般有信心吗?臣妾自认为没这么大能耐。”毕竟现实和游戏还是有出入的。
“呵,朕的夙皇后你连弑君都能做到,还解决不了她们?”
听听,味道够纯吗?够阴阳怪气吗?
[没想到朕的某某某这个时候还有功夫狡辩呢~
——腹黑帝名台词]
“咳咳咳!”沈穗儿一阵剧烈咳嗽过后僵硬地再次转移话题,“臣妾是不好看,还心狠手辣,远不如莞贵人,听人说臣妾入宫前您极其宠爱莞贵人,近来怎么就冷落她了?”
君郁泽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莞贵人……”
本来嘛,找个替身也没什么,但被沈穗儿当面点出来,就有点打脸了。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是他爱的人死了他绝对不会找替身,因为没有人能够顶替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