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选择那位的原因.....很复杂,不提也罢。老夫只能说从未真正因党争权斗,而做过什么伤天害人之事,希望这点,起码能保住定远侯府不会倒塌。”
周立寒点头表示相信,确实,虽然摄政王自己霁月清风,麾下很需要帮他做坏事的血刀子,但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干净刀子,否则如何拓宽标榜,取信于世人。
“如此说来,岳父大人您自己也是很明白的,那小婿就不赘言了。”她把茶喝完起身:
“小婿此来,就是让您看在我不要挟您的份儿上,以后对我手下留情,这也是给程小姐和万里兄,给您留一条后路。虽然我是一个假人,但对万里兄的朋友之心,和对程小姐的愧疚怜惜都是真的。”
定远侯抬头目送她朝外走去,正要开门时忽然开口问:“你,到底是男是女?”
“?”周立寒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老家伙不是知道她是韩裘的女儿吗?还是说....
“啊?不是,您真信我是从小男扮女装啊?”她诧异道。
嘛呀,那夜在宫中被人揭发真身时的随口辩词,竟然真有人信了??
定远侯见她这般,显露出些拿捏不定来:“周千户有所不知,这一个月京城中大多数人都信了你本是韩家人。但是因为生母——当时的琼贵妃出身低微,不敢与主母相争,这才让你男扮女装避风头。
“谁知你才女装了十年,便被不知情的韩尚书献给时为太子的皇上,于是琼贵妃才不得不让你改头换面逃离京城,远走老家闽地。”
周立寒:“………。”
得,随口给自己编的太合理,真的完全把自己钉死在男儿身上了。
真到无法辟谣,穿女装、变女声都没用,除非裸.奔。
周立寒暗暗松一口气,但也莫名感到失望。
世人就那么不能接受,一个女子有能耐走到这个地步么?更何况她现在,还算不得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
“随便吧,我这是‘薛定谔的男女’了。”周立寒无奈一笑:
“反正不论我是男是女,终究在夫妻之事上必定会亏待程小姐的。但其他方面我会尽力弥补她,所以请您稍加安心。或者如果哪日天时地利人和,我与她再和离也好。”
说完,她再次要打开屋门出去,却听背后再度响起老定远侯的话音:
“让你姥爷他们都走吧!如今没有军权,他们人在这里,就是你和懿王殿下最致命的把柄。
“趁摄政王爷麾下没有别人知道你姥爷和其他几人的往事,赶紧让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