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与血海,充斥在四周,清脆的脚步声不断地回荡在四周,男人提携着杀戮与血腥地站立在宽敞的殿堂,那股血腥与嗜杀的渴望毫不掩饰的钻入我的大脑,却又似泥牛入海般消逝不见,化为一颗种子。
无用的废物。
从出生起便是在耳边弥漫,我所能做的,无非就是淡淡的微笑了,然后做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训练罢了。似乎并非独属于男主角的剧本,那股声音逐渐被可惜给替代,那份乐观终于是使那些人屈服于我的身份。
作为继承人的哥哥拥有着常人难及的魔力量,还有斩断污秽的魔力性质。而我,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皆是空谈。或许我的内心是扭曲的,我渴望那即将诞生的弟弟或是妹妹与我一样。
是个废物。
就像是伪装成仓鼠的沟道老鼠,桥洞是我收起伪装的家,闪烁的阳光是我讨厌的舞台。
轻轻擦去不断滑落的汗水,闭上眼睛感受着肌肉的撕扯感。父亲的声音不知何时自我耳边路过,透过演武场的石栏杆,一个看上去比我稍小的女孩轻轻的抓着长袍着身壮硕男子的衣袖,表情看上去要哭出来一样。
无奈的承受着那道直直刺过来的目光,我也只得回以微笑,可谁知那女孩竟突然哭出声来,死死躲到了男人的身后去。
这动静自然是不会被四个相谈甚欢的大人忽略,顿时那阳光便是又多了四道,我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不情愿的走向他们。父亲轻轻推了推我,男人小心的掂起女孩的手放到我的手心上,看着母亲一脸歉意的拜托样,我也只得静静擦去女孩的眼泪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向别处。
许是眼泪流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情绪就已经平息下来了,柔嫩的小手似是没有什么重量,生生的被我忘却了,不自觉中便是在那桥洞下新生的杂草上停步,她似是有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脾气,重重的在上面坐下。
看着她似乎怎么放都不舒服的双腿,不禁觉得好笑。
“腿上什么都没穿的话,就这样坐上去当然会觉得扎腿了,好好理好裙摆再坐下去就会好点了。”
小小的眼睛瞪了我一瞬,还是不甘地站起身子,然后再慢慢坐下,两只手死死抱住双腿,脑袋也被埋了进去,扭过去看着另一边。
静静地看着水波从对岸飘荡过来,粼粼水波中偶尔探出游鱼的背鳍,红的,银的,长的,短的,锐利的,或圆滑的。柔和的风从城市的那头吹到这头,对岸的那颗不知名的小石子,似乎是昨天丢过去的。
“你讨厌这里吗?”
“讨厌,我还是喜欢在爸爸身边。”
“这样吗...”
“切,你肯定很看不起我,毕竟我就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的吧,我都这么大了,还是只知道躲在爸爸的身后。”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区别于生活的另外的世界,不用努力,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挂上已经僵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