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觉得栗毓美才华横溢,不忍见他在家继续过贫苦日子,于是就推荐他到县城里的一大户人家做陪读。
县里有个叫孙公亮的富翁,他的儿子要参加科举考试,想找个陪读的,经别人介绍就遇见了栗毓美。
孙公亮见栗毓美相貌堂堂,温文尔雅对他很是满意。又见他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不禁心生怜悯说道:“像先生这么有才华的人,不会终身贫困的。你可与我的儿子孙逢吉一起学习,参加科考改变自己的命运!”
栗毓美十分感激,立即向孙公亮跪拜。此后栗毓美就住进了孙家,与孙逢吉同吃同住,一起读书,二人年纪相仿也成了知心的好友。
一天,栗毓美与孙逢吉在一起读书到深夜,二人困得不行了才脱衣上床睡觉。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猫叫声,声音如泣如诉,十分瘆人。二人吓得急忙坐起来下床去查看情况。可是刚到门口,周围又变得积寂静无声了。
孙逢吉说:“该死的贼猫吓我一跳,咱俩换一下床睡吧,我这边太热了,你的床靠窗凉快!”
栗毓美只好答应换床,过了一会儿只听孙逢吉鼾声如雷,已经睡着了。
栗毓美百无聊赖喝了几杯酒之后,自己突然感觉有点头晕,然后就昏睡了过去,等到自己再清醒过来时,模模糊糊意识到。
自己的手里握着一个东西,而自己的手似乎被一个人握住,正在帮助自己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于此同时他还隐约间听到孙逢吉呼救的声音。
后来他还感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好像攮进了什么东西里,然后又拔了出来,那双握着自己手的手,也开始慢慢松开,这时自己感到有很多液体喷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自己还似乎闻见了一股血腥味。
等到自己意识完全清醒之后,自己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拿了一把带血的短刀,而自己好友孙逢吉正躺在地下,他的胸口正在汩汩的冒出血来。
此时正好有个更夫在巡视大街当时就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大叫着跑出了,声音颤抖地喊道:“杀人啦,快来人啊。”
孙家的家主听到喊声立刻赶来,问他发生了什么,是谁被杀了。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把孙逢吉领进大堂。
孙家的人来到大堂,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恍惚了片刻后,立即叫人去找大夫和仵作,同时去通知县衙捕快。
知州袁公略来了以后,立刻让人看守现场,然后要带着栗毓美去县衙报官。可是这时候栗毓美被吓得浑身哆嗦,连站都站不起来。
栗毓美吓得急忙通知了孙家的一干人等,孙家人前来查看房内,门窗紧闭,没有打开的迹象。众人觉得肯定是栗毓美杀了孙逢吉,于是就把他押送到了官府。
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嘴皮子却还硬着:“你们凭什么平白无故凌辱我一介本本分分的书生?”
捕快头目冷笑道:“好一个杀人害命的儒生子弟,官差吏差,来人不差。你自己到县太爷面前去讲!”
捕快们前拖后推将栗毓美带进浑源县衙,踢跪在大堂右侧。有个原告早跪在左边。栗毓美抬头侧看,正是昨日打更的更夫,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正得意地拿斜眼瞟着栗毓美。
知州大人袁公略将惊堂木一拍案桌:“大胆刁民栗毓美,今有告你杀死孙逢吉,可是事实?”
栗毓美叩头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弱怯一介书生,怎会杀死人?望大人明鉴。”
大堂上孙公亮大骂栗毓美:“我念你可怜让你与我儿一起读书,没想到你竟是虎狼心肠,竟害了我的儿子!”
栗毓美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便任由孙公亮破口大骂解气。知州袁公略觉得栗毓美品行高尚,文采斐然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也没有杀人动机,就暂且把栗毓美关入牢狱,等候来日再审。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因为生活中往往会出现巧合,更不消说那些人为地设局做套,栽赃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