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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小姑娘说的,她摆摆手,“噢那只狗你出去那天。”
“你外婆就卖给隔壁村葛大妈了。”
一时间槐枝哑口无言。
“好谢谢阿婶,打扰你休息了。”
不知道最后怎么回去的,槐枝看着角落里的东西。
无奈的苦笑。
原来外婆那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
早早就安排好了后事。
灵堂里,槐枝一个人盘坐在凉席上。
今早打过去的电话,听见是为老人订的,诧异的问了一嘴,“您家那位是叫温乐知吗?”
全村只有一家打棺材的。
外婆早就去为自己定了,早两天还打电话给他说准备要用上了。
没想到槐枝打电话来定。
一下子联想到,还真是。
按道理家里的人今晚都要守夜,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整个家静得可怕。
有风吹进来,蜡烛一下亮一下暗的。
没有事情干,槐枝大脑放空下来,迟来的顿感一瞬间放大。
她还是不信外婆就这么走了。
就像是知道槐国安走的那天夜里,她也是一个人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
只记得风刮得好冷、好冷。就这么坐着冥想了一夜,天亮了。
槐枝换了身衣服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阿婶带了十几个人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干活。
“妹啊,阿婶给你叫人来了。”
“好。”
很多事她不知道,都是阿婶和她说要怎么做,她就听话干。
中午大伙一起吃了饭。
每个人轮流去灵堂拜了拜,上香就要出发了。
时间到,槐枝一个人走在前头,捧着遗像。
穿着黑色,小姑娘的背影更单薄了。
路上的大娘见他们停下车掉头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