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止水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内心。

他知道，止水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猿飞日斩，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值得尊敬的火影，可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王晓明语气冰冷，眼中充满了失望和嘲讽，“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辩对错，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好兄弟-志村团藏，他可是背着你搞了不少人体实验呢？甚至和你的爱徒-大蛇丸都关系密切。还有那个九尾人柱力生活的如此艰辛，你要怎么和水门大人交代呢？”

王晓明抛出的重磅炸弹——志村团藏的人体实验和与大蛇丸的勾结，再加上他说出了九尾人柱力的事情，这明明是只有几个高层才知道的事情，这让猿飞日斩震惊不已。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王晓明，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然而他失望了，王晓明的神情无比认真。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猿飞日斩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王晓明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转过身，黑色的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这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王晓明的语气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猿飞日斩，你自诩为忍界顶点，却连自己村子里的黑暗都视而不见，你守护的木叶，不过是一片腐朽的泥潭！”

王晓明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入了猿飞日斩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木叶，在他眼中一直是和平与正义的象征，如今却被王晓明贬低得一文不值。

他想要反驳，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止水说的都是事实。

团藏的人体实验，大蛇丸的叛逃，九尾人柱力的遭遇……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直在选择性地忽视，他用“为了村子的和平”这个借口来麻痹自己，来逃避现实。

“好好看看你守护的木叶，究竟是什么样的！”止水最后留下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止水的话语，句句如刀，深深地扎进了猿飞日斩的心。

他佝偻着身躯，曾经锐利的目光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一潭死水般，映照着内心翻涌的悔恨和痛苦。

是啊，团藏的所作所为，他并非全然不知。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相信，选择妥协，以为这就是维护木叶和平的最佳方式。

猿飞日斩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任由冷风吹打着苍老的面庞。

记忆的闸门在此刻轰然打开，一幕幕过往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团藏阴鸷的眼神，九尾肆虐的夜晚，水门夫妇绝望的诀别，还有鸣人那孤独无助的童年……这些画面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火之意志，真的错了吗？”猿飞日斩喃喃自语，声音嘶哑，饱含着深深的迷茫和痛苦。

他一直坚信，只要将火之意志传承下去，木叶就能永远和平。

可是如今，他却开始怀疑，自己坚守的忍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究竟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