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警惕这才减少一点,缓步向黑尾金一点一点靠近。
就在他快要接近黑尾金的时候,黑尾金薅住他的领子,猛地向自己一拉。
“我靠!”狱友用手死死的撑住栏杆,以此来对抗黑尾金。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你给我过来!”黑尾金继续用力。
对面砰的一下撞在铁栏杆上,他连忙摆手:“诶我靠,大锅,大锅,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对不对嘛,现在这是法制年代......”
“你闭嘴,我问你答,听我说。“黑尾金指着他道。
对面识趣的闭嘴,用手对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点了点头。
“巡逻的晚上到哪去了?”黑尾金问道。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嘴。
“说话......”黑尾金有点无语。
“不知道,按道理来说,他们晚上会在这巡逻的,但是今晚闹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人进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很奇怪。”他的语速很快,一口气把这些都说了出来。
“好,第二个,这里的人最后都是怎么处理的,你牢房里的另外两个人上哪去了?”
“妈的说到这个就来气。”他忽然挣扎着跺了下脚,“这他妈就是割肾的地方,我牢房里的两个估计是被抓去取器官了,老子就是被骗......”
黑尾金看着他要越说越远,赶忙打断道,“割肾?这里不是纯心圣约会吗?”
“什么会?“
“纯心圣约会。”
“没听过,不知道你在说哪,反正这里就是个贼窝,他们都是一帮疯子,里面的外面的全他妈都是。”
“你不是纯心圣约会的信徒?”黑尾金越来越奇怪。
“呜呼呼!”旁边传来此起彼伏的猴子叫。
这帮疯子究竟在嗨什么?
“不是,哥,我真没听过什么纯心圣约会,我就是一黑客,被他们骗说有一个大单要找我,能给很高的报酬,结果刚到地就被迷晕带到这了。”他越说火气越旺,“那帮狗艹的疯子,把我的义体全卸了关在这,这里面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说话一个赛一个的听不懂,都不知道是哪找来的这么多神人。”
“哥,你说你想出去,我也想出去,要不咱们合作一下?”他话锋一转。
“你有办法出去?”
“没办法,但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我们一起密谋,密谋密谋,计划就出来了。”
黑尾金有点无语的把他松开。
忽然,对方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向后退去。
黑尾金警惕的回过头,只见栅栏上已经没有跳动的电流,很明显电源被关了、
缩水黢黑的分不出人形的汉弗兰,此刻与铁栅栏黏在一块,腹部渗出类似于蜡状的液体,滴落在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被烧焦解体的气味。
门被缓缓地打开,但由于汉弗兰卡住的缘故,门的开启似乎显得特别费劲。
这应该就是监管这座天牢的人。
黑屋金朝后退着,可这天牢小的可怜,没多久,就又来到胖男人的身边。
周围的狱友都安静了,铁栅栏在监管的推拉下不断地来回挪动着,发出刺耳的金属噪音。
黑尾金就静静的等待着门打开。
他脑海中预演了两种方案。
要么站在这,向监管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达自己是受害者,让监管给自己换房间,顺便再给自己配个心理疏导的医生,抚平一下自己脆弱的饱受摧残的精神。
要么,趁此机会逃出去,抓住这为数不多的但可能性不大的逃亡机会。
趁现在门被打开,且还没有通电
第一条纯扯淡。
门被打开,一个光头男人站在红色警示灯下,他那平滑的光头也被染成了红色。
火山蛋。
黑尾金拼尽全力冲出,一腿猛地踢向光头男人。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溜走了想逃出去就真的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