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哗啦一声,刑正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前厅,“殿下莫要为了雪贵妃的事情闹心,纵使没有雪贵妃这一颗棋子,以殿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怕是无人能比。”
南宫硕果真脸色缓和了许多,撇嘴不耐烦的道:“本王前几日好不容易从赵子弼的手中找到雪贵妃的家人,本想着用她的家人威胁她,让她为本王所用,哪曾想,这女人如此命短,竟早早咽了气!本王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无妨的殿下,即便没有雪贵妃在陛下耳边吹枕边风,如今的朝中也无人可以与殿下相媲美,殿下少了这一棵棋子,又如何?”刑正道。
“依本王看,八成是王瞻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看她不顺眼,所以才约她去秀湘湖,如今倒好,二人双双溺水。算了,她家人呢,带本王过去看看。”南宫硕蹙眉道。
“还在后院关着呢。”刑正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没用的人,还是早些处理掉的好。”南宫硕道。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让属下们去做便是。”刑正道。
“反正本王也无事,去看看也无妨。”南宫硕道。
二人来到后院的柴房,南宫硕走了进去,扫视了一眼,毫不避讳的冷哼道:“你们在本王这里,如今已经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本王发一发慈悲,你们自行了断吧。”
几人吓了一跳,急忙匍匐在地求饶。
“王爷饶命啊,两个娃还小,求王爷放过我们一家老小,莹儿她在宫里一定事事听从王爷的话。”田莹儿的父亲田运丁哭求道。
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依偎在他的身后,吓的瑟瑟发抖。
“雪贵妃已经死了,还如何帮本王!”南宫硕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田运丁惊的瞪大了眼珠子,猛地抬起头看向南宫硕,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当即泪如雨下,“莹儿她……她怎么会……”
“死了就是死了,本王还会骗你们不成,再说,她若是不死,本王也不会杀你们。”
“莹儿……”田运丁痛哭起来,身后的两个娃童也跟着哭了起来。
田运丁哭的揪心,“莹儿,你怎就这般命苦,好不容易熬出头过上了好日子,怎就这般薄命……”
“行了,别哭了,父皇可是让内务府将她厚葬,寻常女子哪有这等待遇,知足吧你们。”南宫硕不耐烦的撇撇嘴,随口说道:“只能怪她作死,她与父皇整日在嫚舞楼阁寻欢作乐,不知收敛,王瞻那老贼看不过去,便选择跟她同归于尽,一块溺死了。”
田运丁一愣,停止了哭声,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瞪大了惊恐的眸子,“王爷刚才说什么……莹儿她……她是如何死的?”
“溺水。”南宫硕撇撇嘴。
“不可能!”谁知,田运丁却是情绪激动的突然喊了一声。
南宫硕被他吓了一跳,一脚将他踹倒:“老东西,大惊小怪什么,吓本王一跳!”
“不可能,莹儿不可能溺水的,绝对不可能……”田运丁老泪纵横,拼命摇头。
“有病吧你,本王还骗你不成!”南宫硕白他一眼。
“草民祖籍海江,是海江城人,莹儿她从小水性极好,草民是后来因为生意越做越大,才举家搬迁到京城的。”田运丁急道。
“什么?”南宫硕惊的瞠目结舌,整个人猛地愣住,“田莹儿懂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