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杭棋急不可耐。
张元的房子,一只还保持着案发是的样子,只是尸体已经抬走了。杭棋来到张元的屋子,径直走到床边,往床底仔细打量,不一会儿又趴下进了床底,然后爬出来,回身对杨回说:“速去县衙,我要提审闻蝉。”
林泰有点蒙了,这说话口气可真大。不过还是跟着前面三个人去了县衙。
县令吴克文正在后堂认真的看着这几天案情的卷宗,不是发出嗞嗞声。
杭棋一行人来在大堂,杨回大声道;“请吴县令出堂议事。”
吴克文穿好官府手持管帽,急匆匆来到堂前,“杨大人,你来了,咱们后堂说话。”
“不必了,将仵作尸格给我看看。”
吴克文伸手毕恭毕敬递出尸格,杨回接过尸格,拿到杭棋面前,仔细查看,杭棋看完后,点了点头,杨回说道:“吴县令,我要夜审闻蝉。”
大堂上杨回第一次穿上官府,十分威武,左手边坐着吴县令和刑名师爷,右手边坐着杭棋和苏艳娘。
不一会儿闻蝉被带到堂前,跪在地上,衣衫脏乱,头发零散,有几丝垂在额前。杨回说道:“今日之事,有杭棋替我问话,请吧。”一旁的吴克文有点儿诧异的看向杭棋,看在杨回的面子上没有说话。
杭棋拱手谢过杨回,起身来到闻蝉跟前,“闻蝉,关于杀害张元,赵路,知夏三人,你可认罪?”
闻蝉瞪大双眼,又转瞬暗淡,始终不发一言,杭棋自顾自说起来:“你既然不说话我就替你说。知夏姑娘是你误杀,你已承认,我不多说,可是真是如此吗?我想你自己清楚。赵路之死想必几位也都清楚了,你因为赵路一直以来的骚扰,对他痛下杀手,你房里搜出来的钱财就是证据,你用银针刺入赵路脑后风府穴,致其死亡,然后巧用机关将他沉入河中。至于张元同样是这个手法,因为你六年前就跟着刘进一起生活,而他是个大夫,你怎可能不会知道风府穴的关键之处,只需要将针偏离角度,向前额方向刺入,人就会当场毙命。”
闻蝉仿佛是惊吓到了,张口沙哑言道:“我,我,我......”
杭棋看她的样子说道:“你还要狡辩吗?那赵路,张元风府穴上的伤,你要怎么解释,即便可以说与你无关,可是你看这又是什么?”杭棋拿出一只银针和半副耳环放到闻蝉面前。“这是在张元家床下找到的,这足够证明了吧?”
杭棋还没说够,又接着向苏艳娘发问;“艳娘,张元出事那天晚上,你要看到一个瘦小身影,如今看来,是不是跟闻蝉很像?”
苏艳娘看着闻蝉点点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确实是很想的身影。杭棋看着闻蝉又道:“张元,被杀那晚你其实是第一个到的,你先将张元刺死,不料之后赵路来了,你慌不择路跑到床下躲了起来,因为紧张你将银针和耳环遗落,在赵路走后,你慌张起身跑出去,却被艳娘看到。对吗?”
这是堂上林泰赶了过来,向杨回递了一件东西,正是在闻蝉房中搜到的另外半只耳环。杨回和吴克文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如今闻蝉已经是待死之身,可是你怎知道赵路之死是她所为,单凭银两和针孔并不能直接证明是她,还有你又是如何知道张元被杀时第二个人来的是赵路呢?”吴克文联联发问。
杭棋被问得有些心虚,的确他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赵路之死,另外也不能说自己就是跟赵路打斗的人,这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他灵机一动,说道:“那就请闻蝉姑娘告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