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头失踪了,现在不知是何去向,我们会尽快寻找,还请转告知夏姑娘。”
“怎么会这样,我昨晚来找他时,班头就不在,怎么会失踪了呢?”闻蝉摇摇头转身要走。
杭棋上前拦住闻蝉,“闻蝉,你说你昨晚来过,是什么时候?”
闻蝉有些怯懦,“昨晚一更刚过,差不多戌时,我来找过赵班头,也是我家姑娘叫我来的,当时院门被反锁了,我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以为班头睡了,就没再逗留。”
看来赵班头昨天戌时就有可能被绑架了,自己和艳娘离开时,正是晚饭的时候,应该是酉时,看来赵班头就是在这一段时间被绑架了,杭棋简单梳理了一下思路。转身对杨回说:“杨校尉,麻烦你派人调查一下,昨晚酉时到戌时,周边的人,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出现。”
“嗯,我马上去,你们几个跟我走。”杨回点了几个小厮,转身要走,忽然顿了一下,回身贴到杭棋的耳边说道:“玉如意我已追回,现在交由云来县衙暂为保管。”
杭棋点头称是,杨回带人出去了,闻蝉跟在众人身后也离开了,屋里只剩杭棋和苏艳娘。杭棋再一次重新审视屋内,所有的陈设都与昨晚相同,连雨鞋也是自己昨天摆放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蹊跷。杭棋坐到放着酒菜的桌前,酒壶已经空了,蚕豆也所剩无几,杭棋还在不多的扫视。
苏艳娘看到杭棋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要犯花痴了,眉心紧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鼻翼,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好看了。
杭棋坐在桌前,窗外水车声像他的心绪一样,噜噜作响。杭棋盯着墙面思索,眼中瞳孔一紧,整齐的墙面用青砖砌成,墙缝工字交织,有一处青砖稍有些凸起,杭棋起身来到墙边,伸手摸了一下,青砖有些微微晃动,杭棋伸出双手,捏住青砖边缘,青砖很轻松的被取了下来。
苏艳娘也跟着过来,青砖被取下,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壁龛,杭棋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几张地契,别的没有了。
“看来,这是赵班头放重要物品的地方,艳娘,你在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可以藏东西的,或者是放着金银之类的东西。”
苏艳娘翻了所有的地方,床下,衣柜,和所有的砖墙,都没有找到东西。杭棋看看手里的地契,说道:“看来这是赵班头唯一一处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却只有地契,没有财物,或许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苏艳娘看着杭棋手中的地契,“这么隐蔽的地方,一般人不会知道,棋哥,我觉得这一定是赵班头熟悉的人。”
杭棋点点头,此时杨回带人回来了,却没有一点收获,昨天下雨所有人都在屋内,又怎么能看到可疑之人呢。杭棋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杨回,“杨校尉,这是我们找到的一些东西,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壁龛里,你看这边,这壁龛做的如此隐蔽,一般人不可能找到,我想这一定是赵班头极其熟悉的人,并且十分信任的人才能知道,赵班头可以去找找看,而且应该是男人,要不然不可能把赵班头绑走,却没有让房间内出现凌乱的痕迹。还有我猜想赵班头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是绑架,凶手却没有留下一点留言,而且钱财已经全部拿走了,只剩几张没用的地契,如果是单纯的绑架,不可能这样。”
苏艳娘注意到桌上的摆设似乎过于齐整,还有擦拭的痕迹,看来凶手在将赵班头拖出去后,将这里全部恢复了一下,杭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凶手很细心,如果不是因为窗外平台上的一点麻绳绒毛,还真是要费一番心思。
杨回听后又带人走了,杭棋和苏艳娘也一同出了赵班头的院子,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刚要找到张元就被杀了,才知道赵路有嫌疑,他却被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