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雷薄痛得高呼的声音,袁耀很满意自己为了提前避免一场下属间的争端而做出的努力,高喊道:
“传令!大军开拔!”
......
待到大军休整差不多了,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
丹阳路途并不远,还未等日头摆正,一行人便到了丹阳城外。
城外和城上的守军早就收到了斥候的报信,此时也已经站在了城外,静静看着袁耀这支将近万人的军队席卷而来。
待到大军停下,丹阳守军中为首的一人才驾马赶忙迎接上来,一边策马一边笑着大呼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还带了如此多的兵马......怎么也不提前写信告诉我一声......公子?”
来者正是孙策想要飞鸽传书的对象——朱治。
虽然孙策的飞鸽传书没有到达朱治的手中,但毕竟朱治也是和孙策商讨过玉玺换兵马之事的元老,心中自然知晓此事。
他只当孙策没来得及提醒他,却在看到袁耀之后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找补道:
“公子身份尊贵,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等一声,我等也好出城相迎,否则公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等也不好向使君交代啊!”
袁耀只是笑笑,意味深长道:
“你不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也想不到来的人是我吧?”
听到袁耀的话,朱治心里咯噔一声。
他还当是自己几人和孙策的密谋被袁术发现了,袁术大怒之下派袁耀带大军前来缉拿他们几人。
不过袁耀看出了朱治的担忧,并不点破。
以后若是谎言被识破,还能让他们去找老爹。
坑了爹也不能苦了自己!
袁耀只是笑了笑,便将怀中的孙策的亲手信交给了朱治。
孙策这封信上并没有特意点明是他自己亲自南下,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事压根没有必要特意说明。
而这也恰好给了袁耀操作的空间。
至少看完信的朱治,在袁耀还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便脑补出了袁耀代替孙策南下的情形。
看朱治看完了信,袁耀才悠悠道:
“伯符将玉玺交给了家父,想要换三千兵马南下救自己的亲眷,但徐州一地刘备异动颇多,更有吕布之流虎视眈眈......伯符若是带兵南下,那徐州困局便难解至极!”
抬了一嘴孙策,袁耀又言道:
“更何况我与伯符自幼相熟,我恐伯符关心则乱,失了阵脚,便自告奋勇带兵前来替伯符解曲阿之难!”
袁耀和孙策也算是从小一同长大,朱治也知晓二人之间的关系。
此时听袁耀信誓旦旦地说话,朱治虽然心中还带些犹疑,但还是信了七八分。
最主要的是......
袁耀都站在他的面前了,他就算不信也得装着自己信了。
朱治也只好奉承道:
“公子顾及年少情谊,想来孙策也对公子感激至深!不过......按孙策信上所写,公子最迟昨日便该到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看朱治借着关心的名义试探他说话的真伪,袁耀只是冷笑两声,幽幽道:
“在丹阳边境的七峰山上被丹阳官员不放在眼里的山匪劫了道,顺手处理了一下,收编进了队伍,倒是耽搁了些时间。”
看袁耀一副不惯着他的模样,朱治也只好装没听懂。
心里却是大为震撼。
虽然他们确实是故意留下了这群实力还算强悍的山匪阻隔袁军,再不济也能把他们当个探子用。
毕竟一旦这伙山匪被攻破,定然会有人朝丹阳逃命。
但就是这样一群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匪患,竟然能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无声无息收编入队。
心里瞬间升起浓浓忌惮的朱治赶忙奉承两句,然后慌忙叫守卫大开城门,转头低声道:
“公子一路劳顿,我等当为公子接风洗尘。还请公子入城一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