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崎立刻捂住了席成桦的嘴,怎么以前没察觉他这小子还有这么阴暗的一面呢,自从表白被他听到后,就一直拿他开涮!
“哈哈哈哈哈,没事哈哈哈,他今天有点奇怪,你们别理他。”程渡崎一边笑一边说。
席成桦从自己脸上拿开了程渡崎的手,也不开玩笑了:“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先不叙旧了,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几个继续往前走,席成桦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两个这一路上怎么过来的?”
谢子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完过后,席成桦回想起在门口看见的马车,舒了一口气,是他们的话,就说得通了。
“你们两个这一路上比我们轻松多了,早知如此,就和你们一起来了。”席成桦道。
宋昶笑道:“我们傻人有傻福,你们凭实力来到这里,才是真的厉害。”
长廊暗无尽头,别说是找江颀玉与景潇冶,易陪思现在就连席成桦他们几个也找不到了。
这种时刻身处他乡还落单了,易陪思心中不太安心,他不由得想起,往往恐怖故事,都是落单的那一个先遇害的!
天啊,易陪思加快了步伐,他得快些找到同伴。
忽然,他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就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易陪思探头一看,眼前亮了亮,欣然起来。
找到同伴了,是柳言律。
他靠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小程将军和小席将军呢?”
烛火摇晃,时不时闪过两个人的脸庞,对方一言不发。
等了许久,对方还是没有说话,易陪思心觉怪异,一歪头,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柳言律抬起眼眸,平日里那双好看的浅色桃花眼如今变得暗沉浑浊,几乎都变成了一滩永无天日的死水,易陪思被他的神情吓的一怔:“你……你怎么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
很快易陪思意识到柳言律很可能是中毒了。
他拉起柳言律的手腕,手指一搭,脉搏跳动很乱,极其不规律,是中毒的症状,易陪思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急道:“柳公子,能听见我说话吗?”
在与易陪思对视的那一刹那,柳言律的瞳孔清晰了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几乎是喜出望外、难以置信,他生怕对方走了,急忙抓紧易陪思的手,喃喃道:“……阿映?”
他虽之前问过能不能唤易陪思为阿映,但这么久一直叫的都是“陪思”“翼轸君”,易陪思听到这个称呼后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应了两声:“是我是我,你等一下哈。”
他想拿出清心咒,可戴着纳戒的手被柳言律握的太紧了,抽不出来。
“你先松开一下,我不走。”易陪思晃了晃被握着的那只手。
柳言律沉默了良久,不情不愿地把手松开了,松开的下一刻,他就双手环在了易陪思腰间,将人紧紧抱住。
说实话易陪思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但这样也好,方便他使用清心咒。
念完咒语后,符咒发光,开始生效。
柳言律的眼神逐渐清明,易陪思松了一口,看来有效,他道:“你怎么了?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我中毒了。”柳言律松开了抱着易陪思的手。
易陪思手一抖:“嗯,我察觉到了,是什么毒?”
柳言律抬起眼,这种时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见到易陪思总是开心的,那就笑吧,他扯出一个大概很难看的笑容:“就是你之前中的那种毒,我方才碰到虞芷意了,她趁我不注意撒了一把毒种,而我本就接触过毒引……”
易陪思心头发紧,那种毒什么滋味他可太了解了,不光五脏六腑像被啃食一样痛不欲生,神智也会极其恍惚不清晰的。
可他会交替,能金蝉脱壳,柳言律却只有这一条命。
说起来柳言律会中毒和他有很大关系,要不是他之前中毒,柳言律也不会接触到毒引……现在更不会中毒,是他间接的害了他。
易陪思忧心道:“先别慌,我们会有办法的……我先帮你稳住心脉!”
柳言律握住他的一只手,望着他道:“虞芷意告诉我了解毒的方法。”
易陪思心被提了起来,微微瞪大了眼睛:“是……是什么?”
柳言律看着易陪思的脸庞,眼底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被掩饰,满满当当:“说难却比登天还难,说简单也很简单。”
“只要你爱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