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为因果？”

男子失神片刻，轻笑道：“你我便是因，而你我所求的，便为果。”

“可你明知此行艰难，困阻居多。”

男子近前站在女子身边，握住她的手。

“今日种因，明日得果。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女子有些不满男子的话，自顾自来到棋盘边坐好。

“所以呢，你是想给他一个好的结局还是坏的结局？”

男子不紧不慢地走着，下一秒他已经在另一边的石凳上坐好。

“成也他，败也他。路，永远都是他选的。”

女子拿起一颗黑棋，随意地下在棋盘一角。

“说得好听，那如果‘她’来阻拦你呢？”

男子沉默不语，认真地看着眼前棋盘。

不知是对女子毫无章法的棋路有些头疼，还是思考着女子问的话。

“你要知道，我不是‘他’，而‘她’也不是‘你’。以上种种，只要细细揣测就好。”

女子微微挑眉，看着男子落下的白棋。

想了想，拿起一颗黑棋下在紧贴着白棋的地方。

“那你要不要细细揣测一下你的结局又如何呢？”

“我？”男子引着白棋向黑棋靠拢，尝试着将白棋的“气”堵死。“不管是我，还是‘我’，都该为所行一切赎罪。”

女子轻叹，虚幻的世界因此弹起涟漪，圈圈激荡在男子的心上。

就在这叹息的掩盖下，黑棋悄无声息地落在棋盘之上。

“我想，‘先辈’之中可不曾有跟你一样的。”

男子轻笑，在黑棋边落下一颗白棋后，不做言语。

一束光骤降，非人而为之，非“神”而为之。

女子将刚拿在手里黑棋紧握住，面色严肃地看向对面的男子，问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男子并未被这突来的一束光吸引，手指在棋盘上重重地敲下。

“不用太过惊奇，‘轮转’计划失败，‘灭世’计划开启。”

“另外，好好下棋。”

女子眉头皱起，扫了眼棋局，问道：“不是还有一世吗？”

黑棋落定，白棋也随之而动，男子乘胜追击，黑棋呈现劣势。

“同时进行两个计划，留给外面的时间不多了。”男子看着女子，他不太想说，他不想看见她难过的表情，可她有权利知晓。“而且，我将封闭这座空间。”

女子起身离开棋盘，已经没有再下的必要了，败局已经显露。

男子随着她的脚步一同起身，站在她的身边。

“飞轮已近百转，踪迹易寻，近影难觅。”男子顿了顿，又一次开口说道：“不若一同消散。”

女子身子一颤，侧过身子看向男子，问道:“消散？消散......那...可会归来？”

男子迎向女子的目光，眼神坚定，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说：“会，但归来的只会是‘它’。”

女子眼神暗淡，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是‘先辈’们的愿望。”

“你还记得命轮的誓言吗？”女子又一次抬起头，看向男子，这一次她眼里带着莫名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