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眼中非但没有半丝畏惧,所表现出来的镇静与闲怡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是那样的不同寻常;
黑暗中有暗流浮动,照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木笼上奇怪的封条,似地狱的文字,木笼的枷锁,禁锢的东西则更加的让人心惊肉跳;
木笼的角落,似乎蜷缩着的身体,被厚重的枷锁牢牢地锁住,细长的白色头发上的如牛角却比牛角细长数倍的角质;
无可否认,那绝不是人;
他背对着少年,身体瑟瑟发抖,像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发出的喉哽挤压的声音与寒气。
更令人胆寒的是,那诡异的东西,披着的,是与那少年一模一样的衬衫,从那颗切割精致的耳钻知道,那少年正是冷乜。
突然,那白色衬衫被某种红黑的液体浸润,那红黑的液体竟是血!
却马上在那原本雪白的衬衫上,慢慢的绽开出玫瑰般的花瓣,散发出一阵甜腥令人窒息的味道,却突然猛的站起!转身…!
这便是那个梦的尽头,尽管在无数个深夜,它把冷乜从睡梦中惊醒。
可是那梦就像是什么人早就一道安排好的程序,总是在它转身的那一刻醒来,冷乜从来不曾看到过它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脸是否同他想象的一样狰狞?
......
“同学们,请翻开你们的数学书翻到第五十八页。”
从刚刚她跨进教室的门,底下的学生特别是男生就一直在她身上看个不停。
她长着一张标致的鹅蛋脸,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身体欣长而柔美,销魂的黑丝高跟。
虽然已年过三十,但那半露的白皙,光看身材就是怎般的让人着迷。
她叫曾俊琳,是冷乜的数学老师,虽然听说她是什么国家一级优秀教师。
可是冷乜的数学到了别人的口中便会异口同声的说他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曾俊琳从讲台上下来四处巡视,逗的那几个心术不正的学生是一阵痴想,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书啊!
要是能搂着她那纤细的小蛮腰玩弄一把该是多么的销魂过瘾。
冷乜的心思不在书上,也不在曾俊琳的身上,他的眼前浮现的仍是昨晚梦中的那个场景:
雪白的衬衫上慢慢的绽开玫瑰般的花瓣,散发出一阵甜腥到令人窒息的味道,却突然猛的站起……转身…!
“冷乜,你在发什么呆?”
曾俊琳突然发现了出神的冷乜,大声的责问道,冷乜马上回过神来,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摆出他那副一脸漠不关心。
“冷乜,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你老爸是学校的股东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
曾俊琳大声地似呵斥道,胸前那丰满的果实也不自觉的上下轻微摇晃。
曾俊琳的话还没完,突然停住,她发现冷乜有些不对劲,坐在冷乜身旁的小楼想拉住冷乜。
可是,她的力气与冷乜相比来说实在太小,冷乜猛的站起,与曾俊琳针锋相对。
“我不读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曾俊琳猛然想起冷枫消失的新闻,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拿冷枫出来说事的。
她愣住了,看着冷乜在她眼皮的底下走出了教室门,没有谁去阻止他。
冷乜要走,小楼自然也没有留下,她没有去理会曾俊琳的眼色,走出去追上了冷乜。
一路上,小楼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冷乜。
要是小楼没有跟着他出来,冷乜一定又是直奔去了平时他老泡的那个酒吧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做一次乖孩子老老实实地回家去,反正今天他妈妈正好在医院上班。
“喝什么?”
“嘻嘻……随便吧,最好可乐。”
小楼没想到到了冷乜家里他会主动和她说话,想起他平时爱摆的苦瓜脸顿时觉得说不出的高兴。
“待会儿喝完回学校,要是曾俊琳去教务处告你的状说你逃学,你就死定了。”
一些零碎的嘘声传入了冷乜敏锐的耳朵,那是一种让冷乜熟悉的声音。
可是和平时的却不完全相同,那声音中还夹杂着让小楼有些害怕和脸红的另一男人的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