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正在擦桌子,也被官兵扒拉开,上了楼。
首领坐下,倒了杯水,等着结果。
士兵们都从店中出来,个个都说没见通缉犯。首领这才下令收队。
“客官慢走啊!”
“等等!”捕快打断,指着内屋方向,地面上渗出血迹,“好像还有一个弟兄没出来吧?”
捕快看向孙二娘。
孙二娘喊道:“掌柜的!还不动手!”
张青随即拎起菜刀扔出。
店中很快混乱起来,张青夫妇杀了几个喽啰,但随着附近的官兵听到声音,都集结在这里,进攻他的店。
孙二娘一人拖住捕快,张青吃力地解决掉官兵。但捕快完全占据上风,将孙二娘按在地上,又打了张青,两人负伤倒在地上。
捕快朝内屋方向走去,眼睛紧紧盯着紧闭的门。
门一瞬间敞开,捕快随即警觉,但很快,剑从屋内飞出,贯穿他的身体,殷红的液体喷出。
柳福全快步走出屋子,拔了佩剑,离开店铺。
张青夫妇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歇着,望着东边火红的朝阳。
正叹息间,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两人不禁又警觉起来,张青摸了菜刀,孙二娘抱紧张青胳膊,屏息凝神地看向门口。
“这家店怎么是开着的?”柳净真感到奇怪。两人一到门口,看到店内一片狼藉,血流殷地,老者下意识躲到柳净真身后。
张青夫妇看这两个人也不像有战斗力的人,便放下警戒。
那名老者看到这般场景,问道:“难道是官兵来抓捕福全了?”张青问:“你们认识柳福全?”
老者赶快将夫妇二人搀扶起来,帮两人包扎伤口。
老者说道:“我姓李,单名一个弋字,字飞鸢,略懂医术。”
柳净真上前行礼,说道:“在下姓柳,名净真,字行卿。柳福全是我族兄,前几日为师傅报仇,杀死当地知州,因获通缉。我们和他走散了,知道他负伤,着急找到他。”
孙二娘道:“不巧了,人刚走没两刻,但是不知去哪了。”
李弋道:“这么说,福全小弟应该没什么事,这一队官兵也死在这了,暂时应该安全,稍后我们寻他的记号找他。我们先帮这里清理一下。”
于是,两人听张青夫妇的指挥,处理了尸体,清扫了店铺。
四人坐下来,吃碗酒,休息一下。
张青笑道:“我们也是清早才知道昨晚那个汉子就是福全兄弟,幸好我们没下手。”
孙二娘胳膊肘怼了他,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个干嘛?”
“好好好,不说了。本来福全兄弟在内屋藏着,没想到被那捕快发现,福全一剑穿心,救了我们,随后就走了。”
李弋叹了一口气:“唉!老是这么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得赶快找到他,寻个出路。”
张青道:“正巧,这里附近有一座二龙山,山寨头领与我们有交,几位好汉若是卖我个面子,我帮你们写封信,到山上落草可好?”
李弋朝柳净真看去,问:“你怎么说?”
柳净真道:“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若是掌柜的肯帮忙,我等不胜感激。”
“不必多言,天下好汉本就应该互相照应,就这样,我去写信,二娘好生招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