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财主此刻正躺在新纳小妾的肚皮上,吃着小妾剥好的葡萄。
“周老弟,到了黄泉路上可别怪罪老哥哥。”吴财主揪过小妾亵衣深吸一口气:“谁叫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想着和我们这些人做对。”
正要好好享受一番小妾玉体,两条手臂破窗飞来,正好扔在那小妾的身上。
吓得那小妾躲进被窝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吴财主刚才因为吃药而龙精虎猛的身子倒下,摊开成一块大肉饼。
房外传来凄厉嚎叫:“吴老哥,小弟在阴曹好生孤单,特来请老哥哥下去做个伴。”
沉重的脚步声像催命铃声,一点点靠近过来。吴财主艰难地翻了个身,想撑着身子爬起来,谁知正对上周诚倒吊起来的脸。
“吴世伯,我死的好惨呀!”
周扒皮猛扇吴财主那猪肉脸皮,见没有反应,对周诚斥责道:“看看你弄的好事,这人胆子估计都被吓破了。”
“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先吓人的。”
周诚不去管床榻边那滩烂肉,转头对重伤的七人拷问:“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别推给这个死胖子,他可没这个胆。”
那七人一经交手,就知不是寻常的家丁护卫,分明有功夫伴身。想杀她们都人可能很多,到底是谁花钱来买她们的命?
见七人一脸不服气,拒不张口,周诚还准备上刑,让他们领教一番“十大酷刑”,周扒皮则是提剑直上。
“现在开始,我数一个数,杀一个人。你们最好求自己的舌头不要打结,一!”
声音还没落地,第一个人脖颈上已是鲜血狂飙。周诚和那些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扒皮,这发展不对吧?
还没等他们惊讶,第二个、第三个相继倒下。
“我……”带头大哥还想出声,脖子上凉意袭来,死了嘴巴都不曾停止张合。
周扒皮一扬剑上血:“抱歉,你张嘴太晚了。五!”第五个、第六个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剑封喉。
“我知道!我知道!”
这话不是第七个人说的,但确实救了第七人的性命。
刚才躲在被窝里的小妾发声了:“周老爷,我知道是谁雇他们来的。”
周扒皮收剑回鞘,全然不理已经失神的第七人,温和地看着那小妾:“姑娘请慢慢道来,我有的是时间。”
周扒皮三年来的作为,让周庄附近,甚至更远地方的地主受到了极大打击,人口流失,导致土地闲置,佃户租金一减再减。诚然,就是三成租子依旧可以做个富家翁,可较之以前少了许多进账,对他们来说就是亏本。
他们早就在一年前就定下计划了,苦于周扒皮一直窝在周庄不出来,自己贸然冲进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直到两天前,周诚她们决定进城。
“周老爷,你带我走吧!我爹娘都被这老杂毛欺负死了,我没有家了。”
那小妾赤裸裸的爬到周扒皮脚下,苦苦哀求:“我还是个清白之身,不信你看。”
说着就要展示,幸好周诚眼急手快,抓过纱帐把她包起来。
周扒皮转身不理那小妾,拔出剑指向那第七人,威胁道:“她说完了,该你了!”
第七人刚回过神来,心想这里面还能有我什么事?裆下的湿意再次来临,必须想点什么,不然必死。
“我是城西重山武馆的弟子,叫夏小二,今年二十二岁,还没娶媳妇。”夏小二眼珠左右扫视,想找到一点可以开启话头的事物。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们几个武馆的人都去周庄,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攻寨了。”
夏小二还在滔滔不绝的往外冒消息,周诚和周扒皮对视一眼,直呼糟糕。
本以为这些人会先对自己下手,不想是双管齐下,行动还如此之快。两人决定立刻起身,绝不能让自己三年努力付之一炬。
周诚路过夏小二身旁,剑光一闪,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个人本来就是周扒皮留给周诚杀的,这回的杀人行径,不能只有一个人手上沾满血。这是她俩约定好的。
周诚出门时,把一把刀踢到那小妾脚下,叮嘱道:“小姐姐,有些仇要自己报,才来得痛快。”
小妾双手颤抖地握起刀柄,看着那坨肥肉胸口还有起伏,心里恐惧不已。
她将刀抵到吴财主的脖子上,想象着自己也可以像周诚她们一样一剑封喉。可是她太弱小了,对方的皮肉也太厚了。
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吴财主自昏迷中醒来,正要抬头,刀刃与脖子来了个完美邂逅。
周诚和周扒皮两人全力施展,在一棵棵大树间腾挪。
期间,系统传来了第一次扣除功德的通知:“检测到宿主有滥杀行为,扣除功德98点,剩余功德1236点。请宿主秉持善心,放下屠刀。”
扣吧!接下来有你扣的。
周诚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全力释放,让旁边的周扒皮都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周庄外人马齐聚,火箭如夜空流星射向周庄。
“哈哈哈哈。这周扒皮要是知道他修的这些路和桥,现在便宜了我们,会是怎样表情?”
当头一人看着陷入火海的周庄,心里阵阵得意。
先前人马聚集过来,还会因为山路艰险有掉队情况,进了这周庄地界,简直就是一片坦途。
只可惜先头部队冲阵,屡屡被打退,不然哪里需要拖到这时候。
这周扒皮还说什么只在自己地界搞事,绝不往外侵略半分。有这种武力,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没用。
“各位壮士,如今周庄已经沦陷,接下来的巷战就靠你们了。冲啊!”
这些人中不只有普通人,还有城中许多武馆的弟子,犯事逃亡的匪徒,趁火打劫的强盗。
本以为不需一刻钟,就能传来好消息。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这些人如泥牛入海,全无踪迹。
“怎么回事?我们组织的这些人就是去打县城,也能砸开一个口子,怎么到了这里就没声了?”众多组织者中有人不禁疑惑,他们可是侵巢而出,要是拿不下周庄,恐怕身家不保。
有人打起了退堂鼓:“先前安排去截杀周扒皮的人现在也该有个回信了,老吴怎么连个烟花信号都不见?”
正说着,后方山野中,一记大铜钱烟花冲天而起。
收到信号,几人不再犹豫,当即发号施令:“所有后备队轻装攻入村庄,必须在天亮以前拿下周庄!第一个插旗的,老爷赏他做周庄的新主人!”
又一波人潮向周庄涌去。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