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六神凛(2 / 2)咒回:当社恐穿成人形天灾首页

五条家六眼神子现世,现在是第三年,咒术界的平衡彻底被打破,咒灵的等级高出了一大截,眼看着五条家就要一家独大,总监部和其他两家怎么能不着急。

他们迫切地要抓住这个强大的战力,所以只好用一些手段达成目的。

于是三天后,六神凛从今井拓也的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那些大人说……如果您不成为总监部的直属咒术师,那酬金也无法进入您的账户里……哪怕是现在的您已经有了身份证明都不行。”

六神凛感觉脑海中有根弦断掉了。

一瞬间,少女周边的温度都低了下来。

今井拓也莫名感觉后背一凉,恍惚看过去,只见少女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您要去哪里?”

“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六神凛轻轻地说,“但是,偶尔也不是不能有特例。”

她看了过来,淡蓝色的耳坠晃了晃。

金色的眼中情绪很淡,就像高天之上终于偶感兴趣俯瞰人世的神明:“总监部在哪里?”

今井拓也心中一喜:“我带您去……”

*

咒术界刚刚拥有不超过七天的咒术师六神凛,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踏入了总监部的大门。

两个小时后,六神凛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总监部。

汇报工作的辅助监督刚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满地的血色,总监部最高层那几位常年坐在屏风后的角色以为这是她的投诚,于是亲身前往……

满地的血色晕开,血腥气冲天,外围的咒术师倒在地上还剩一口气,六神凛很有原则地只选择了罪魁祸首下手。

账户里进了比原本的酬金高出两倍的钱,总监部的高层死到第十三个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敢对她口出狂言。

咒术界大抵是需要平衡的。

六神凛杀的人中,有一个加茂家的长老。

*

今井拓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而侥幸在那场单方面屠杀中目睹全程、并且因为滑跪速度快幸免于难的高层醒来后,一开口就是无比恐惧的嚎叫:“她是、那个人不是——!”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那绝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他看见了!!!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慢慢地就要窒息。

……说不出来。

他艰难地尝试了好几次,窒息的感觉开始逐渐加重,他的逐渐意识到什么,面色灰败地颓然靠在椅子上。

旁边的咒术师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声音很轻的问:“是……束缚吗?”

因为束缚所以不能说,还是那女人给他用了什么禁言的咒术?

说不出来……

“她是——异……咳咳咳……”

那人猛地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口腔中被喷出,下一秒,这位不算特别老的高层就像突然被人加快了生命的进程,黑白参半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全白,眨眼之间,他的脸上出现了数道深深的褶皱,眼前也逐渐变得一片模糊。

“异……端……”

拼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根本没办法详细解释这句“异端”的意思,老人的七窍也流出鲜血,整个人如膨胀的气球般胀大,然后瞬间炸开一片模糊的血肉。

血腥味充斥着一方小小的和室。

尸体的碎块和鲜血溅落在地上、墙上,还有来不及反应的众人身上。

本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会经历如此劲爆的一幕的众人:“……”

在场众人祓除的咒灵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见证的死亡案例也不少,但是让所有人胆寒的,还是只此一个。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顶峰,为首的咒术师站起身,沉默一阵,率先说:“家主大人还不知道结果,诸位,我得回禅院家了,先行告辞。”

此话一出,旁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离开这个让人神经狂跳的地方。

“我得回五条家汇报事情……”

“总监部还有工作呢,哈哈。”

“我家着火了等着我回去救猫呢,告辞告辞!”

“我的朋友出任务死了,我得去参加葬礼……”

短短两分钟,除了这个高层家中的仆从,其余试图套取情报的人全都散地一干二净。

众人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总监部发生的事情至今还扑朔迷离,所有人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六神凛到底做了什么,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确实是六神凛做的。

她的咒力痕迹很淡,在对总监部高层单方面的屠杀中已经被消失地差不多了,可还是被找到了一点点痕迹。

只这么一点痕迹,再加上目击证人以命吐露的证言,袭击者的身份已经被钉死。

于是六神凛成为了黑市悬赏三个亿的诅咒师。

这件事隐瞒不下来,整个咒术界都知道了这件事,六神凛的名字以一种异常迅敏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咒术界。

一潭死水的咒术界瞬间就像被陨石击中般掀起惊涛骇浪。

关于六神凛的讨论相当激烈,和讨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静至今的悬赏榜。

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堪堪三岁,一没觉醒术式二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刺杀者络绎不绝。

相比之下,六神凛的生活则完全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悬赏这件事,只是拿到钱后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被今井拓也删除了,不过没关系,她不在乎。

六神凛找到那个熟悉的垃圾桶。

她熟练地蹲下,开始回忆自己颠沛流离的一生。

想着想着,心中顿感悲凉,于是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活着好难……讨取报酬还得逼着人走极端……”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恨恨地骂,“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