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小鱼又泄了气：“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

“或许，我是说或许啊，”小鱼吸了吸鼻子，凑近了些许，小心道：“有没有什么法术，能让他一下子就喜欢上我？”

“啊？”之露白忍不住笑道：“这个没有，不过倒是有法子可以让你不喜欢他。”

“什么法子？”小鱼再次激动起来，拍案道：“快说快说。”

“你这样，”之露白边想边道：“你就想他的缺点，一直想，不停地想。”

“他的缺点……”小鱼脑汁绞尽，很是为难道：“长得太好看？”

之露白甚觉好笑：“长得好看是缺点吗？”

“本来不是。”小鱼一本正经道：“可好看过了头，让人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那就是缺点了。”

之露白有些无语：“这个不算。”

“好吧。”小鱼扁扁嘴，闷头继续想了一气，试探道：“那……动不动就鼻青脸肿，总算是缺点了吧？”

之露白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可以算，好好的人哪有动不动就鼻青脸肿的？”

“可他为什么总是鼻青脸肿的呢？”小鱼不禁陷于沉思：“说起来，也没听谁说过他有什么正经活计，成天见首不见尾的不知在忙些什么——莫不是在外头欠了人家钱不还，叫人给打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之露白敲案，虽然焉与鼻青脸肿的真实原因还有待商榷，但眼下还是以安抚小鱼情绪为主。

“可他为什么会欠人家钱不还呢？若是他缺钱用，就凭他和小郎君的关系，小郎君也不会坐视不理啊，除非是他欠钱的理由让小郎君不愿帮他，或是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会是什么呢？难道——”小鱼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澹台瑛的面容，一拍大腿：“该不会是他与有夫之妇有染，叫人家男人给打的吧？”

眼见她一张脸随着浮想越涨越红，之露白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小鱼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之露白的手，郑重道：“之道长，我谢谢你。”

之露白怔了怔。

“你这法子还真管用，我好像已经不那么喜欢他了。”

之露白半信半疑道：“这么快的吗？”

“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男人总不吝用最下流不堪的话去骂他们得不到的女人，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啊。”小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继而拍了拍之露白的手：“之道长，认识你真好。”

“好。”之露白干笑一声，虽然这并不是她本意，但，有用就好。

“我是说真的。”小鱼以为之露白不信，语气有些着急，眼看着泪珠子又要往下淌。

“好好好，我知道了”之露白忙起身去给小鱼湿手巾。

小鱼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之露白道：“之道长，我今晚不想回去了，可以在你这住一宿么？”

之露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应道：“可以。”

“太好了！”小鱼飞扑过来，却被之露白一个闪身避过去，她浑然不在意，手舞足蹈道：“我有点饿了，咱们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反正没有宵禁，早早睡了多没意思。”

还不待之露白回应，小鱼便又道：“为了答谢你，今天我请客！”

见她难得高兴了起来，之露白也不愿扫了她的兴，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