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约半分钟到达目的地，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机械声再次响起，钱离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窗外

不远处有一栋巨大的楼，还有很多复杂的机器就那么屹立在屋外

“公司里一定有很多人吧。”恍惚间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但一闪而过，接着公交车在站点停下。

下车后，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环境很安静，离市区很远，背靠着大山，山上绿油油地盖满了树。

那一栋大楼上赫然立着几个大字：门尔松大厦。大厦前面立着两棵巨大的松树，大概18米的样子，树干很粗，看来有几十年的年份了。

她随着大流走着，发现整个公司不管怎么看都只有门口一个人——头上顶着小黄鸭。

他是门尔松本人不错了！看到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她也想和他合张影，便匆忙打开手机相机。

门尔松身边的是初代产品居家芯片生命，那几个东西虽小，可行动起来非常灵活，从圆柱状的身体”周围伸出几个爪拿着头戴式侵入器。门尔松从“小东西”手里接过侵入器，“小东西”像是为了完成传递任务一样，就越拿越快，多了的放在门尔松的口袋里，挂在胳膊上，门尔松狠狠瞪了它们几眼，有的便吓得原地打转，然后又把放在布兜里多的重新拿出来。因为门尔松还要告知他们志愿者去大厅开会还要合照，一个人告知的时间就几秒，“小东西”们就等不及了，直接点开音乐听起了dj。没有工作的芯片生命在人群中乱窜，人们拿出手机来拍照，它们也都摆好动作，显出自己最帅的模样。

门尔松：“……”

等了20分钟，钱离没想到到了自己居然没有了，芯片生命们向她展示了空荡荡的箱子，有的甚至去翻门尔松的裤子口袋，照样是空空如也，她与门尔松先生四目相对。钱离的眼神里充满了迷惑，门尔松先生看到她后，像是愣了一会，从上衣内兜里又拿出了一个。

“抱歉，被它们乱放了。”

一只芯片生命放映出电子大屏，骄傲地在“200只”后面打上了对号，然后在原地激动地转圈。“去开会吧，波浪，跟我去一号放映厅。”门尔松往大厦走去，向身后招招手，一只芯片生命立马从后面跟住了她

钱离掏出手机想问他要张合照，门尔松突然问道她：“这个芯片生命一代你买了吗。”钱离将手机放下，摇摇头。“走的时间可以挑一只你喜欢的。

“哦！好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放映厅，门尔松先生转头走到幕布后面，钱离差点拐进去。慌忙调整方向向观众席方向走去，门自动打开，整个放映厅真不小，大约有1000多个座位。钱离屁股刚坐到位子上，门尔松先生领着“波浪”站在了上面。

场内霎时安静。

“很高兴你们能参与到我的产品试用阶段，在今晚上，请大家于9:30之后准时登陆进我们《Inner》的平台。我将在游戏中将我们分成5组，虽然是随机分配，但每一个组我都起了名字，“PRC”“RVE”APH”SUC”DRM”，这只是给我看的代号，在进入系统时，会有提示房间代号。每一组玩家40人，每一组都有不同的6个场景，需要你们自己起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哈。”

场下一阵小声讨论，门尔松继续说道：“游戏内容将在游戏中揭晓，大家就敬请期待一下吧。”

会议结束，场下讨论更激烈了。

“你觉得我会不会和那个上过外国报纸的那个人一起啊。”

“谁啊谁啊。”

“那边坐在第二排的，听说刚从外国留学回来。”

钱离猛地回头。

“谁啊？”她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个姐妹用手给她指了指，钱离在人乱中拼命寻找那个身影。

看到一个一头黄毛，长相有点像外国人的大高个，她宁愿相信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哎？你好，你是那个外国那个期刊上的玻立吗？”

“是。”

“我们就是很崇拜你，是大一新生，我们老师拿着你的论文精讲过，可以合张影吗。”

“嗯。”

“谢谢段……呃玻立老师。”声音从斜后面传来，钱离转过身，门口两个女大学生正围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钱离愣了好久，好久，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他已经3年多没见的人——段程。

“段…程。”她小心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段程似乎感受到了某人的目光，顺着脸上炽热的方向看去，他也愣在了原地，似乎对面前的人生疏了。

“好久不见，钱离。”

“嗯，好久没联系了。”

“我手机被换了，看不到消息，也不能不能给你发消息。”

“没事没事。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一天开了三次会，下午还要给学生讲讲课。”

“我洗了好几张那边的照片，一会送你们学校门口，你记得等一会。”

“哦……好”

段程长得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了脸上多余的一些肉，清晰的下颌线，只有发型和以前一样利索。

“我9月的演讲你看了吗。”段程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没有啊，抱歉，我不知道在哪看，部队里也基本在封闭训练，很少上网。”

“没什么，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导员发消息了，让我们现在集合，你呢。”

“我们还没有，你先走吧，我去逛逛。”

段程挥手离开了，小跑着上了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