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孩子而已(1 / 2)赛博棋局首页

轻蔑的神情在杨涛眼中浮现。

他轻轻笑了笑说:“还赌吗?”

“赌!为什么不赌?!”吴殇阴大声喊着,早红温了。

“就应该把你们这群贱货通通埋了!”

“你埋呗~~”杨涛咧嘴笑道,“有这么多条狗呢,你过来嘛!照我脖子上来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你!你!!”吴殇阴愤怒地生着杨涛,握紧了拳头。

“事到如今,还不走吗?”杨涛眯起眼睛,信步走向吴殇阴,每一步都让气压加重加沉。

“再不走就来不急喽~~”

“站住!”吴殇阴看着杨涛不顾一切向她走来,指着他大骂:“你这没爹没娘的社会垃圾没资格靠近我!”

此话一出,杨涛像关机似的,突然停住。

他眼里的光消失了,取之以晦暗无神。

他抬起头,与吴殇阴对视,让吴殇阴感觉自己正在扎入一片深潭。

但绝望却并没有让吴殇阴如愿:杨涛眼中的晦暗在片刻后完全逝去,狡黠的光芒再次充斥了他的双眼。

他潇洒一笑,神情满不在乎,“没爹没娘,又怎样?”

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演了。

“你的爹妈倒是还健在,可他们在哪呢?”

“没见过。”

“是他们忘了你吗?”

“不是,他们不要你了。”

嗒!!!

一颗子弹从杨涛耳边穿过。

他急忙捂住右耳,满眼震惊。耳垂已经发红发烫。

吴殇阴双目通红,在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严红玉的枪,豪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枪响之后,严红玉第一次用含带愠怒的眼神看向吴殇阴;她仍紧抓着严红玉的枪不放。

“小主,您在干什么?!”

吴殇阴却抬头怒视,咆哮道:“放开!把枪给我!!”

严红玉顿时心焦:“很危险的!!!”

“给我!”

手枪被吴殇阴夺去,她撞开面前的盾墙,高抬枪口,直指杨涛。

“姑娘,小心啊。”杨涛放下捂耳朵的手,把枪和电击器轻轻放在地上,滑给了吴殇阴,然后举起双手,“这可是真枪。”

吴殇阴双手握枪,双肩和枪口应愤怒而颤抖着。

她瞪着杨涛,胸口不断起伏。

“小主!”严红玉皱眉喊道,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柄折叠刀就要上前帮忙。

“别过来!”他的保护换来吴殇阴一声呵斥。

“可是……!”

“别吵了!你好烦啊!!”

严红玉只能停步,但他的目光却聚焦到杨涛身上。

只要杨涛有任何出格的行径,他立马就闪现过去和他拼命!

可现在,吴殇阴除了举枪,她还能干什么?

她什么也干不了。

杨涛看穿了这点,他举着手,步伐缓慢,一步接着一步。

“你站住!”吴殇阴手指搭上扳机。

杨涛不听。

“我叫你站住!”吴殇阴又是一声怒喝,心道杨涛再向前一步就开枪。

杨涛不听。

“站那儿!你别过来了!!”杨涛的靠近,让吴殇阴的气势渐小,连声音都弱了几个度。

面对杨涛,她总有一种面对失控卡车的无力感。

杨涛最终在她面前停下了。

由于是仰视,吴殇阴看杨涛的脸总有被俯视的感觉。

严红玉瞪向杨涛,开口大声说:“退后!”

杨涛却只是低头,近距离看着吴殇阴。才发现这女孩儿天生得漂亮。

“我想跟你说说话,能让你的狗闭嘴吗?”

气得严红玉就要上前——

“刀放下……”吴殇阴命令着。与杨涛对视,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杨涛的眼神并没有肖童野兽般的凶戾,更多的……

是什么?

“理智,大小姐。”杨涛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不管是东院还是西院,总归都是一家人。”

“自己人杀自己人,不太好吧?”

“明明能动口的事,为什么要闹成现在这样?瞧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一提到爹妈,就急眼儿了……”

吴殇阴的理智逐渐增加,我大口呼吸着,慢慢平息心跳,直到枪不再颤、手不再抖。

冷静之后,她重新给枪上了保险,片刻后,缓缓垂下枪……

但枪口却被杨涛突然抓住,在剧烈的强压下怼至心口。

惊得吴殇阴双手握住枪柄往,拼命往后拉,枪却丝毫不动。

“你干什么?!把枪放下!!”严红玉怒发冲冠,持刀就要动手。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脆的弹簧声。

保险被杨涛单指弹开了。

“别动。”

杨涛说。两根拇指按在吴殇阴的拇指上。

“想清楚了。”

“都、别、动。”

杨涛向着吴殇阴的脸,字字如刀:“吴殇阴,你刚才威胁我,现在又不威胁了。这不行。”

“打出来的牌,没有收回的道理。”

“变态……”吴殇阴眼里流露出恶心和恐惧,“你……你别这样,把手放了,我放你们走!”

“我说了,打出来的牌,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吴殇阴气到眼眶泛红,“真要我在你脑袋上个洞才行吗?!”

“你也可以让你这条狗咬死我。”杨涛说着,握紧枪管向上扳。

“但他没这个资格。”

“包括这些人,一样没有资格。”

话毕,枪管已至额头。

“凉办。”

杨涛露出一抹冰寒的笑。

“我讨厌不尊师长的人。”

“我……”吴殇阴看着杨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向你道歉可以吗?我向你们所有人道歉……你放手……”

“听到了吗?”杨涛紧紧盯着吴殇阴,一声呵斥:“跪下!”

出乎意料的,严红玉第一个下跪了,跪得很快,几乎是在杨涛发令的前一秒。

很快,吴殇阴身后的人墙也跪下了,白色的走廊空了一大片,一望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