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冷笑:“原来是程账房,只是不知你不在钱家帮忙,怎么突然到我们大山村了,还是说钱家私通外敌,你也在参与其中。”这话不可谓不重,钱家成事倒也罢了,要是不成事,凭江月这句话,以后程雍铁定讨不到好处。
程雍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心中大骂江月不地道,都这时候了还想拉他下水,不过想起主家交代,程雍梗着脖子道:“亲家母,话怎么能乱说,虽说我现在给钱家办事,但是钱家作风向来清正,为了天下的读书人,不惜亏本让利多年,您去外面打听打听,天下学子谁没有受过钱家恩惠。”
江月笑道:“恩惠?你是说无故扣押抄书押金,还是说时不时抬高纸张售价,更别说你们书铺的书籍怕是一般的读书人没几个能买得起吧?”
程雍瞬间哑口。
江月说的这些,他一个辩驳的字也说不出来。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程雍转移话题道。
“亲家母,当初你带走我大哥家两个嫡亲孙子,如今我可瞧见了。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如此强占他人子孙的事情,不地道吧?”
江月冷笑:“程进怕不是忘了,是他拿出白银求我带着两孩子离开,不过这事你自然不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一个被过继的外人就不好多问了吧。”
程雍最怕别人提他过继之事,毕竟过继也只是面上好听,实际上他不过以童养夫的身份被人买走。
要不是后来程进出息,他怕是一辈子也改不回程姓。这是他的伤口,往常提了此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他列在报复的名单上。
不过江月怕是也活不久了。大山村有如此多让人惊叹的宝贝,他倒要看看,等回屠村的时候,江月哭着求他的嘴脸,到时候他要让她见识一下嘴硬的下场。
程雍眼里的杀意江月并没有错过,说起来,程雍这样的废物江月见得多了,无能又无用,留在世上不过是浪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