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光往上。

悬挂在最高处，也是尺寸最为巨大的一幅画作已经被人用刀子毁坏大半！

虽然依旧“完好无损”的挂在那里，但是上面的画却已经被四分五裂的划成好几部分。

用的是非常锋利的刀子，碎片已经不见踪影，背板都有极深的痕迹。

画框周围还有被燃烧过的黑色斑驳。

整幅画已经破败的几乎看不出原貌。

勉强能看到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到胸口，穿着红裙，脖子上似乎戴着什么。

但就属那里被破坏的最厉害。

隐约只留下部分看不清楚细节的纤细的链子。

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肖童，”

左涟这个时候再度开口，

“画展不是你全权负责的吗，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这一瞬间，肖童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因为左涟这一声太过紧张。

没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脑中再度空白一片。

“三爷，我和我的同事确实一直都在尽心竭力的守着这些作品。”

“但是昨天...您也知道，昨天发生了...”

“也许，我是说也许，是不是昨天的那个意外...”

“你闭嘴！”

肖童话没说完，副部长一声怒吼，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在直播！还敢胡说八道！！！”

“可是...”

肖童欲言又止，脸上逐渐露出几分无力的苍白。

现在确实是在现场直播。

躲在控制室里的人掏出手机，默默戴上了耳机。

无论打开那个网站，首当其冲的都是滨城市立展览馆再添意外的扎眼标题。

观看人数极高，且仍旧在激增过程中。

那幅被破坏殆尽的画作时不时出现在画面正中间。

即便已经连大概的轮廓都难以辨别，却还是能够在第一眼就看出来，那不知名的女人脖子上戴着的...

就是基因项链！！！

“果然也在这里！”

“我就知道！”

...

副部长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直播间。

肉眼可见的高度紧张，却又碍于左涟在场没办法尽情宣泄。

左涟来到这里的目的不纯，目标不明。

意外出现又置之不理，所有人都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肖童依旧被他揪住不放，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无处可逃，神色逐渐有些崩溃。

左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毫不顾忌是否在现场直播，

“肖童，昨天自焚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肖童大惊，骤然抬起头来，表情失控的看向左涟。

良久，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

左涟不置可否，又问，

“肖童，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撒谎。”

左涟指着脸上的面具，坦然的令人心惊，

“当初欺骗我的人，现在尸骨无存。”

“你呢，你也有这个打算吗？”

“三爷！！！”

肖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依旧在对着他们这里的若干台机器，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我从来不做威胁。”

左涟顿了顿，倏然逼近肖童面前，

“我在阐述事实，你听不懂吗？”

滋啦啦啦——

蓦然间，覆盖整个展览馆的音频系统忽然发出电流的冲击声。

下一秒钟，悬挂在各个角落的高清大屏忽然被打开。

所有屏幕开始播放同一段视频。

是肖童带着冷羽荞，走去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