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伤成这样,陈大力连连唉声叹息,西门邦竟然抹了抹眼角。
西门欢不得不安慰二人,又简单把事情交代下去。
“李风即是师兄的兄弟,那就是我大力的兄弟,弟媳有事,咱们也不能不管。几个地痞而已,交给我就是了!一会我带几个兄弟给他们长点记性!”陈大力猛拍胸口,只是不肯要他递来的碎银。
“行吧,咱们师兄来日方长。等我伤好,再请诸兄弟们吃酒!”西门欢也没客套。
西门邦临走时,从裤档内掏出个钱袋来,递到西门欢床前:“五弟,我就这么多了,你拿着。你这每天用药……”
西门欢一时不知如何骂他,有些嫌弃地摆摆手:“我还有些积蓄!赶紧的,拿走,别熏着我。我快吐了!”
“我……”西门邦讷于言,见他如此态度,愣愣地收回钱袋,又放到旁边的桌上。
陈大力见西门欢使眼色,于是给西门邦一巴掌:“叫你拿着,就拿着!”
临别前,西门欢又单独与陈大力交代一番。
……
次日。
陈大力过来复命:“妥娘那边的事办妥了,就三个巷里的游手少年,给了点教训。我又派了两兄弟在那边守段时间……
师兄说的那个江夫人,我派人打探了。江夫人的宅子被城卫兵抄了,还封了起来,不准外人进出。
宅里的一共只住了三人,江夫人和她的侍女红缇不知所踪。
我听说她那闺女得了暴病,死在了城主府里。她那老仆黄连,这个师兄知晓。”
西门欢心中大概有数,估计要么逃了,要么死了,看来暂时对自己应当没啥威胁。
他对陈大力办事极为满意,再次给钱。
“妥娘已经给过了!”陈大力不好意思道。
“你怎收她的银子?”西门欢不满道。
“是我那个没脑子堂弟收的,我还给妥娘,她不肯要。”陈大力挠了挠头。
“罢了,既然是她的心意,你就收着吧!你把我这点银子,给她送去。就说我前些日子有伤在身,没能亲自过去吊唁。这算是我烧与二弟的纸钱!”西门欢想了想。
“好嘞!”陈大力听是纸钱,爽快接了。
……
过了几日。
西门欢服完第三粒养元丹,随着丹药发挥作用,元气也恢复大半,人也越发有精气神了。
他感觉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继续习武了。
这养元丹不愧是玄女门的丹药,专治阴虚阳亏之症,极为对症。
不过,秋金屏对他强行采补,造成的元阳之根损伤,并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还留下了暗伤。
这就是修真界,在修士眼中,凡人不过是蝼蚁,对待一个炉鼎,顶多事后给点丹药打发了。
但像秋银屏这样对元阳炉鼎尚有一丝温情,属于少见的,可能是她被姐姐保护的太好了,缺少江湖历练。
可她的这个缺点,却对西门欢大为有利。
……
这日。
秋银屏过来寻他,二人好一会亲昵。
“欢郎,奴明儿就要走了。你且待在望月楼好生养伤,等我回来寻你!”她依依不舍,神情哀伤,刚尝到甜头,就要离别,舍不得。
“等娘子回来!”西门欢面上说的深情,但心道,咱可不会做一辈子炉鼎,不跑才见鬼了!
“嗯。”二人又是一阵相互摩挲,见大驴货不举,她不禁埋怨道,“哼,都怪姐姐!”
“姐姐也是为你好,修行大道,当要坚守道心,克己苦修。只图一时之欢愉,难登大道……”
“哎,欢郎怎与姐姐一般了?”秋银屏嘟起樱唇,表达不满,突然又噗嗤一声笑起来,露出两只甜甜的酒窝,“不过,奴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