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击出手，摸索清楚夜莺的重量与后坐力后，楚怀迅速调整第二颗子弹，向那少女的眉心再次飞去。

第一枪虽有偏差，但还是击中了远处的目标，第二枪射出后，楚怀迅速恢复了其他感知查看结果。

五公里的长距离，细微的偏差反应在结果上的，就是第一颗子弹向下偏移了半寸，射中了那少女的脸颊，只见那少女微微摇晃，预想中炸开的血花还未见，第二枪已经紧随其后。

只是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那怪物竟然扭头向废弃工厂看来，目光捕捉到楚怀后，咧开一个骇人的笑。

噗嗤

第二枪正中眉心

楚怀手有些发抖。

因为视线里，第二颗子弹穿透那少女的头颅后，那女人竟然直接撕开了脸上的皮肤，随手将眼球摘下来丢弃，空荡荡的眼眶骨里一片漆黑。

无端的，楚怀知道，她在盯着自己。

随后，她索性将身上繁缛的长裙一起剥落，露出血红色的身躯，只有脚上还踩着那双公主鞋。

血口怒张，一道尖利的啸声响起，楚怀突然想起记忆回溯中那道险些直接杀死自己的声音。

——

公寓顶楼，正在与那肉山缠斗的楚梦快速隔绝听感，顺着那怪物的“视线”看向废弃工厂的方向，眼神中片刻的茫然随即转变为惊恐。

没有任何迟疑，楚梦立即放弃了眼前的目标，瞬间消失在原地，闪身出现在那怪女人面前，月光下，银黑色的金属从楚梦的指节快速覆上双臂，散发出惊人的气息。

可拳头落下时，天台上，那血红的怪物与肉山都已消失不见，空气中，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楚梦极力压制住颤抖的双手，飞快向废弃工厂掠去。

废弃工厂，楚怀看着那血红的怪物消失在原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慌忙剥离听感的同时迅速转移到其他楼层隔间，小心翼翼用其他感知覆盖整座工厂。

果不其然，楚怀消失的下一刻，那血红的怪物便出现在那隔间里。

“老鼠，离开了。”

发现楚怀并不在隔间，那怪物遗憾的叹了口气，紧接着，那堆肉山也落在她身边，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废弃工厂平地抖了三抖。

“废物，把脚抬起来！”

那肉山唯唯诺诺抬起了一只脚。

“让你把两只脚都抬起来，你走路，这里的灰尘会淹死我”

空气中浮起若有似无的血雾，那血红的怪物身上淌出猩红的血液，捏着不存在的鼻子对肉山呵斥道。

身后，那肉山没敢质疑，只好用两只手费力抱住双腿，委委屈屈的将两只脚和屁股托起，浮在空中，看上去更像是一颗肉球。

两个怪物嫌弃的看着仅有的空间，随手连着将几个隔间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