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仚长剑一挥,施展出“霟影纵横”,剑光如流星划破长空。黑袍人眼中凶光一闪,挥杖迎击,两者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黑袍遽而破碎,露出真容,狼狈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方仚挥剑哼道:“阁下为何要行此邪道之事?”
那黑袍人冷道:“多管闲事!”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黑杖猛地往地面一击,轰出一道强烈的震动,地面裂开。
与此同时,方屳面对凶猛的尸奴,凭借霟霘剑甲的保护,以剑气形成的护体真气,如同一层无形的铠甲,抵挡住了尸奴的利爪。他身形一转,猛然使出“霘海狂涛”,剑光如波浪般席卷而去,尸奴被逼得连连后退。在剑光的连续冲击下,尸奴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露出了它们破烂不堪的身体。
他趁势追击,剑气如海,斩落一具尸奴首级。
黑袍人猛然怒喝一声,手中黑杖挥舞如风,招招狠辣。方仚疾步游身,巧避黑袍人的猛烈攻势,使出一招“霟影纵横”,剑轨难以捉摸。黑袍人虽极力闪避,但仍未能完全躲过这致命一击,剑气划过他的身躯,带起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捂着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追嗣在旁观战,心中赞叹:“仚屳兄弟真元深厚,剑法精妙,确实不凡。”
方屳一剑斩下尸奴头颅,不等喘息,便朝黑袍人冲去。他动作迅猛而果决,配合哥哥方仚的攻势夹击。不过两回合,方屳的剑尖便如毒蛇吐信,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黑袍人的喉咙。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是深深的绝望,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再无动静。
方屳沉眸道:“事不宜迟!”
很快,四人抵达龙母石窟。
祠内,一潭碧水静谧地环绕着龙母的雕像,她人身龙尾,面容慈祥,双眼微闭,仿佛在默默祈祷,又似在洞察世间一切。正当他们凝视着雕像的时候,异变突生。水下忽然浮起一具具尸体,估摸足有数十具。
这些尸体双眼空洞,苍白无血色,显然已死去多时。
便在此时,一个人影从暗处窜出,方仚反应极快,立刻出手将其打退。那人却落在龙母雕像的头顶,手中握着一个血红晶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若所料不错,那便是这村中生灵精炁的魂晶。
黑衫人蹲视道:“倒是小瞧了你们!”
方仚紧盯着黑衫人:“是你干的?”
黑衫人冷笑一声:“这些平民与其在乱世中贫苦地活着,倒不如成为养炁的精料。”
方仚眉头紧锁,沉声斥道:“你丧尽天良,悖逆正道!”
黑衫人嗤之以鼻:“弱肉强食,你们所谓的正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追嗣上前道:“你是地灵府的人?”
黑衫人冷视道:“小子,你猜对了!”
方屳不耐道:“废话多!”
他长剑如游龙般出鞘,剑光如水波荡漾,层层叠叠地向黑衫人涌去。那黑衫人冷哼一声,黑气骤然暴涨,形成一道旋风,将那层层剑气尽数挡开。
待到黑气散尽,黑衫人的踪影已然消失无踪。
黑衫人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这让方屳和方仚面面相觑,心中颇为不悦。他们在石窟龙母祠内仔细搜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但最终一无所获,只能带着无奈和失望离开了龙母祠。
方屳沉声道:“此獠不除,必成大患。”
追嗣面带忧虑地说:“地灵府尤为隐秘,采生人精气,行径邪僻。”
方仚沉吟片刻,慨然应道:“天下动荡不安,能救一个是一个。我们虽力有未逮,亦当尽力而为。”
追嗣面露钦佩:“哥哥大义!”
方仚拍了拍追嗣的肩膀,温和道:“阿嗣,你要回羽山安葬你师父。应此事为大,我们就此别过吧。”
“多保重!”方屳亦走上前来。追嗣想来不能再耽搁,应道:“两位哥哥一路小心,保重!”语毕,便携秋伶踏上了归途,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