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血,隔着万载岁月,将道果映照此世。为何如此,何止如此?”男子自问,却不明所以。将古血收起,也是奇怪,古血似与他相通,古血融入他体内,也不做什么,只悬于他体内。
至此,他便走了,行走于大荒,悟内心之己道。
他走的很慢,似是刻意为之,反路途所见之物,任祂道果如何,都会停下观摩,学习,终有一日,他停了下来。
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树桩,似是被雷劈过,整个木桩生机殆尽,外皮焦黑。男子轻摸木桩,感受内中道痕,以他之能,救活此树是很简单的,但他并没有,只平静望者木桩,像在等待什么。
日夜交替,男子都不知过了多久,终等到一日。木桩上,一颗种子,它发育于木桩内,竟生长出根和几片绿叶。生机虽弱,男子望着它,却出了神,程思良久,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了,生命必然走向死亡,毁灭中,却又蕴含生机,此为涅槃,亦或超脱。”
“吾名为极,意味超脱。”
他离去,追太阳而走,无视岁月流淌,终见一古城。古城大到无边,无论从哪个方向看,皆看不到尽头。城墙古老,与天同寿,在其之上,还有古血残痕,散发多彩,内中灵韵早已散尽,却无法洗掉,亘古长存。
极站城外,微微抬手,手掌抚摸城墙,城墙冰冷,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眼中,有千军万马的轰鸣,有古老的战意妄图再战。
他本欲进城,却被阻。城门处,唯有极一人族。守卫眼神冰冷,身穿灿金赤甲,手持青铜长枪,斜着眼,道:“人族不得入城。”
对方是个妖族,凡是妖族入城,连看都不看,直接放行,看到他是人族,却是阻拦。极倒是不恼,脸上竟还带着笑意:“这城是你妖族一个人的吗?”
闻言,守卫一愣,在场者皆变色。这一句话,将矛头直指妖族,有神族暴怒,转瞬出手,法相大放,巨手遮天,猛然拍下,土地龟裂,大地剧动,待法相散去,妖族守卫早以拍成血泥。
城门内,来往者皆动,鲜血汇流成河,道法万千,符文无数。
不知何时,极已趁乱进入城中。街道上,极身披黑衣,遮住容貌,街道来往者,皆是神族与妖族,极潜行于他们之间,内心颇为不平静。
极在城中待了数日,也没做什么,时而休息,时而饮茶。似乎是天定的安排,一事在一夜之间传遍全城。传播之广和深,可以说,现在问城中的狗,它都能说上几句。
在这无边无涯的大荒中,也只有一种事情可以有如此影响力,那便是“圣”字有关,凡是与“圣”有染的任何东西,皆是禁忌,皆超凡不可染指。
极根据他们所说,终于在城内找到一地,竟是一湖,清湖无边,哪怕以神力汇于双眼,亦无法看到湖的尽头。湖边,湖上皆有人盘旋,观望,个个皆是神力超凡,肉身无匹。